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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是氣魔怔了,便忙輕聲道:“懷真,懷真,無事了。”
這會子吉祥因凌絕去了,正也進來檢視端倪,猛然見這幅情形,便呆住了,不知到底是怎麼樣,郭建儀也不顧其他,只道:“別聲張,只快倒一杯熱茶過來。”
吉祥這才醒神,忙抽身去倒茶。
郭建儀把懷真抱到炕上,又連喚了幾聲,懷真只是毫無反應,頃刻吉祥端了熱茶進來,郭建儀拿了,親自餵給她喝,想叫她緩一緩神,不料那茶水到了嘴邊,一口也不嚥下,只流了出來,反把衣裳弄腌臢了。
吉祥忙又掏了帕子來給她擦拭,又見是這個情形,嚇得差點兒便哭了出來,又不敢聲張,就小聲兒道:“可了不得,怎麼又是這個情形?卻比上回更厲害了!表舅爺,這到底是怎麼說的,明明是金玉般的兩個人,怎麼偏是這麼相剋相沖的呢?”
郭建儀聽到“相剋相沖”四個字,心中也自一嘆,難以言說。
不料懷真聽見了,眼中便又流下淚來,這會子才會眨眼,眼珠也有些會轉了。
郭建儀忙喚了兩聲,懷真微微轉頭看向他,半晌,才喚了聲“小表舅”,郭建儀聞聲,心陡然鬆快了,便道:“我在呢,你覺著怎麼樣?”
懷真眨了眨眼,方才果然是被凌絕氣得迷怔了,此刻心裡明白過來,也把方才的各種也都記起來,並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道:“小表舅別擔心,我無礙的。”
吉祥復又去倒了一杯新茶,遞給郭建儀,郭建儀便又餵給懷真喝,她倒也安靜,一口一口地吃了,道:“多謝。”
郭建儀將杯子遞給吉祥,見懷真的臉色比先前稍微緩和了,才終於也放了心,又偷偷握了握她的手,雖仍是涼,卻到底有了些溫度。
郭建儀便低低說道:“你這孩子,到底也太傻了,竟當真同小絕動怒?若真的不快,打罵上兩句也就罷了,方才怎麼竟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在地上的剪子,心裡打了個冷戰。
懷真聽到這裡,便喃喃道:“小表舅,他總是不放過我,我、我該怎麼做?”
郭建儀聽了,心裡一酸,便將她抱入懷中,平靜了片刻,便道:“你不必憂心這個,小表舅幫你想法兒,你不是素來都說我能幹麼?必然給你想一個萬全的法子,可好?你只是答應我,斷斷不可以再做這種行徑舉止,聽見了麼?”
懷真被他抱著,略靠在他的胸前,便含淚合眸,微微“嗯”了聲。
如是,又過了數日,這天,懷真便乘車來至平靖夫人府上。
平靖夫人見了她,不免又千般疼愛,兩個人說了會兒話,中午又吃了飯,晚上便仍留懷真同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兩年的光景,懷真隔三岔五也常來府上探望玩耍,竟覺得如多了個親的太姑奶奶一般,祖孫們十分的和樂。
但凡懷真留宿,平靖夫人便摟著她一塊兒睡,今夜兩個人安寢了,平靖夫人忽地察覺她呼吸紊亂,便知道她並沒睡著,因問道:“懷真丫頭,是有心事?”
懷真聽她問,才慢慢抬頭,便道:“可是擾了太姑奶奶了?”
平靖夫人笑道:“並不是,然而你心裡若有事,倒不如說給我聽,悶在心裡,鬱結著怕得病。”
隔了會兒,懷真才輕聲道:“瞞不過太姑奶奶,我心裡的確是有一件事,只不知該不該說,說了,怕太姑奶奶笑我,或也替我犯愁。”
平靖夫人便道:“傻孩子,我已是這把年紀,什麼沒見過的?你只是說,看我能不能給你開解。”
懷真想了想,才說道:“太姑奶奶也知道,皇上賜婚的事了……這門親事,我……不喜歡。”
先前懷真來府內的時候,平靖夫人也曾偶然同她提起此事,但每當說起,懷真都是個愀然不樂的模樣,因此平靖夫人心中倒也略有幾分知情,此刻見她直說出來,便點頭道:“原來如此,可這又是為了什麼?這門親事,當初還是毅兒給你定的呢?凌絕那個孩子我也見過,倒是個很不錯的,難道我竟看錯了,他也是個表裡不一的人,所以冒犯了你?”
懷真暗中咬了咬唇,便道:“並不是,然而我從小跟他不對付,竟是天生的對頭冤家,每次見了他,都要大吵一番,太姑奶奶別笑,這真個兒不是玩笑的,我是真的,惱的連死了的心也有了……”懷真說到最後,聲音漸弱,便不由地落下淚了,只是掩著口忍著,生怕真的哭出來了,反而不好。
平靖夫人起初還以為是小兒女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