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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先前郭建儀的確在東院等她,誰知半天不見回來,他因也見到凌絕進了府內,未免不放心,才一路尋來。
懷真見是他,便笑道:“並不曾做什麼,只是水裡的影子好玩兒罷了。”
郭建儀見她神情有些異樣,便道:“你方才……見過小絕了?”
懷真不由越發笑道:“小表舅果然有未卜先知之能,你如何知道我見過他了?”
郭建儀不由嘆了口氣,道:“罷了,且不要說了,先回屋去罷。”
懷真身不由己地隨著他而行,走了幾步,漸漸地有些明白過來,便說道:“為何凌絕說小表舅有救他哥哥的法子?到底是何法子呢?”
郭建儀倒是沒想到凌絕將此事同她說了,因回頭道:“他都同你說了?”
懷真道:“他還說,小表舅是想讓他答應取消同我的婚約……可是真的?”
郭建儀見她果然都知道了,便點頭,並不多說別的。
懷真見他默默地,便也點了點頭,又含笑說道:“只可惜,這個人是鐵石心腸,他打定了主意不會放過我的,小表舅不必再跟他白費口舌了。”
郭建儀轉頭看她,卻見懷真說罷抬頭,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天際。
春日晴空,本是大好時光,陽光在長睫之間迷離閃爍,懷真笑了笑,忽地喃喃道:“罷了,何必又去爭什麼,或許是我的命該如此,現在想想,就嫁了他又如何,畢竟很多事兒都不同了……未必會再生出一場大禍,他也未必會待我不好。”
郭建儀微微皺眉,此刻因離開了池邊,他已經放開了懷真的手,聞言卻又握住了她的手腕,拉著便往旁邊的小徑上走去。
懷真身不由己隨著走了幾步,本想喚住他,卻又不曾出聲,只順其自然罷了。
兩人穿過小徑,走到一處狹窄的夾道之中,只有一棵高樹,自牆頭伸展出去,樹葉稀稀疏疏,地上尚有些枯葉,可見人跡罕至。
郭建儀停了步子,回頭看向懷真,片刻才沉聲說道:“這段日子我在河南,處置當地的紛爭,也蒐羅到許多有關太子縱放親信,在當地橫徵暴斂,貪墨成性的證據,我本來想跟小絕商議,只要他答應放過你,我便把這些種種,交給太子,以交換凌景深無事……”
懷真聽了這話,瞪了郭建儀半晌,便抓住郭建儀的雙手,急道:“小表舅,不可如此!”
郭建儀道:“你放心,小絕並沒有答應此事……可是我會另想他法,所以你,不要再說方才那些話,也不許再做傻事,你可明白?”
懷真屏住呼吸,又搖了搖頭,才正色說道:“你方才為我,都想出那以權謀私的法子,誰知將來還會做出什麼破格的事來?我嫁了凌絕,也不過只這一身罷了,倘若再因此事帶累好人,就算終究不用嫁他了,我也絕不會心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小表舅你且聽好了,從此之後,我不許你再插手此事!”
懷真說完之後,轉身便要離開。
郭建儀見狀,手上微微用力,便將她拉了回來,竟順勢輕輕合臂,抱在懷中。
自打懷真大了,兩個人便不曾再如此親暱,一時竟雙雙愣怔。
郭建儀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心神微微一蕩,卻又收斂住了,便在她耳畔低低說道:“懷真你聽好了,為官之道,並不是十足清正廉明便好……太子的這些汙證,縱然我到手,也難交到皇上手中,就算到了皇上手中,也難保證皇上就會處置太子,只怕非但不會處置太子,反而會禍及自身,因此我同小絕說起這個,也並不是只為了你,還是為我自己著想。”
懷真怔怔聽著,郭建儀道:“何況如今我算是熙王的人,倘若把這些東西交出來,太子從此便更恨上熙王了,熙王如今正韜光隱晦,也不願我鋒芒太露,你……可懂?”
懷真聽到這裡,才明白了些,又道:“你……且先放開我。”
郭建儀擁著她在懷,聽了這句,心中隱隱地難過,卻不做聲,只是暗中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覺得她身上淡淡香氣由此繚繞進五內之中,也算暫得慰藉。
雙手一鬆,果然好生將懷真放開。
懷真抬頭望著他,過了片刻,才說道:“小表舅,你是想當個好官兒,還是想繼續韜光隱晦?”
郭建儀有些意外,便道:“這話是何意呢?”
懷真思忖了會兒,說:“你若是想當個好官兒,就別把這些罪證給太子。我知道有個人,若是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