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原來先前許源因為一心求子,尋了無數的偏方來用,然而那些方子畢竟良莠不齊,有的且同她的體質不襯,吃來吃去,未免傷身,只是自己並不知情,還以為大有效用罷了。
忽然因應玉私戀李霍之事,許源先是恨她自甘墮落,竟私自看上了商戶之子,正氣得半死,誰知立刻又是和親的事兒,頓時雷霆萬鈞般,越發痛心徹骨,折損了精神。
所謂“病來如山倒”,這身子頓時便虧了下去,這才忍痛舍了那些偏方的藥,只請了太醫來精心調理,誰知到底傷了根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了的。
然而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個當兒,竟傳出了喜鶯有了身孕的訊息。
喜鶯本是許源的心腹的丫頭,因為要絆住應竹韻的心,只別叫他一意地在留芳姨娘跟些什麼外頭鬼混,索性才把喜鶯捧為姨娘的。
起初許源也自是防備著,不管是留芳也好,喜鶯也罷,只要跟應竹韻行了房/事,暗中都會弄些避子湯給她們喝,留芳也罷了,喜鶯因是心腹,自然懂得許源的心意,每一次不用人送,反自己熬了喝,也是叫許源放心之意罷了。
且喜鶯因知道許源善妒,為免許源忌憚自己,雖得了應竹韻的喜愛,她卻並無一絲嬌縱妖調,更不曾恃寵而驕,反而仍克己勤勉行事,把許源伺候的很好,因此許源倒也欣慰。
不料近來,不知為何,喜鶯竟懷上了,且已經是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許源聽說這訊息,只覺得頭目森森,渾身寒意,徹骨冰涼。
偏喜鶯跪在地上,一邊兒磕頭請罪,一邊兒求饒恕,說得委實可憐見兒的。
許源心裡有氣,待要發作,又有些沒什麼力氣,只是氣喘。不料應竹韻回來,正好兒見了這一幕,不免又怪許源太“拈酸吃醋”,許源一個字兒都還沒說,應竹韻已先把喜鶯護得緊緊的,生怕她受了半分委屈。
更是把許源氣得死過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樣幾重山似的壓下來,許源的身子又是不好,頓時便更弱了幾分。
且說因為應玉之事,李賢淑只怕許源心內記恨他們二房,因此向來也不大過來……近來聽聞有些著實不好了,才忙過來一看,驚見許源瘦的可憐,神情委頓,早不似原本她才進府時候那個飛揚跋扈的三少奶奶了。
李賢淑一看,先掉下淚來,又怕不吉利,不免強忍著,又勸慰幾句,許源神思恍惚,瞪著眼睛看了她半晌才認出來,卻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李賢淑知道不能多擾她,便起身出來,吩咐三房內的人,疾言厲色地說道:“如今三奶奶病的這樣,你們一個個都打起精神來,好生伺候,別叫我看到有一點兒馬虎的,若有半分偷懶怠慢,我可不饒!”
之後,又詳細問過了這段時候請太醫以及用藥等事,正說著,就見喜鶯走來,行禮道:“二奶奶。”
李賢淑看向她,見她倒是養的頗為豐腴,比先前倒是更加標緻了些,便一笑,道:“你們奶奶病的那樣了,倒是辛苦你還要照料她,我聽說你有喜了?且多保重呢。”
喜鶯聽了,臉上一白,便低了頭,小聲道:“我也不曾想三奶奶竟病的如此了。”
李賢淑心中有氣,才說了那一句,還好歷練這數年,底下的便壓住了,便只又安撫了幾句,才去了。
懷真聽李賢淑說罷三房的情形,也覺驚心,怔了半晌,便道:“這才多長的時間,好好一個人,就病的如此了?”
李賢淑出了會兒神,不知為何只覺得有些心跳,待要說什麼,又咽下去,便挽住懷真的手道:“不說這些了,跟娘回屋去罷。”
懷真看著李賢淑,知道她有心事,卻不願說,心裡一琢磨,便隱隱地猜到了幾分。
孃兒兩個手挽著手往回走,懷真心中思忖了會兒,便問道:“娘,三嬸孃原本是何等剛強厲害的一個人,怎麼竟會落得現在這般田地?”
李賢淑聞言,微微冷笑道:“你沒瞧你三叔的為人麼?他別的……論行事之類,委實是沒得挑,然而就是太隨性了,今兒愛這個,明兒愛那個……總是貪心不足,你三嬸孃覺得正室地位不穩,本來想拼一拼,誰成想,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一時暗惱,卻只搖頭罷了。
懷真忽地問道:“娘,你是不是也擔心爹呢?”
李賢淑沒想到她是問這個,便轉頭看向懷真面上。
懷真慢慢說道:“先前谷二姨來了,我瞧著娘像是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