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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了官,所到之處人人敬仰喜歡,而她在府內縱橫,也自有一番威嚴,出入都有諸多小廝丫鬟奉承,當初在家裡做閨女的時候,哪裡想到會有這樣的一日?縱然以後嫁給了應蘭風,卻只在泰州廝混,落魄的不像樣子,雖然暗地裡也夢過將來得個誥命夫人何等榮光,卻想不到,當真得了誥命夫人,這榮耀背後,更有一番心酸苦楚難說。
此刻,竟有些懷念當初在泰州受貧寒的日子,雖然清貧困苦,但夫妻兩個何等的自在,也並沒有其他的人來相擾。
徐姥姥想了一會子,便道:“你且先放寬心,我瞧姑爺不是那種等閒就跟你冷意生分的人,只怕這其中還有些什麼呢,你萬萬別因此跟他賭氣起來,只以後行事再多些留意罷了呢?”
李賢淑道:“他雖然沒說,我卻也知道,他實則是想讓我再有能為一些……畢竟他在外頭,也夠受的,然而……我到底是不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到這裡,眼前又出現許源的模樣,便道:“那三少奶奶,家裡還是官宦出身,又有兩個女兒,可是那三爺,鎮日裡三妻四妾也不知饜足,所以三奶奶便慌了,一心要生個兒子,不料竟是那樣的下場,不瞞娘說……我看著心裡也是寒了,家裡現如今已經有了個小妾,還有另外一個在旁邊等著擠我下去呢,倘若你姑爺真個兒跟我變了心,我也並沒有別的路,我也不會像是三奶奶一般……大不了,就……一拍兩散。”
徐姥姥大驚,道:“這又是說什麼話?何至於就這樣了?”
李賢淑冷笑了笑,道:“男人的心若是一變,再等那些狐媚子群起來踩我,我又沒有當官兒的孃家,府裡也沒有格外青眼待見的人,難道就在那裡等死不成?只是……不知道懷真跟佩兒……”說到兩個人,就又落下淚來,雖然此刻賭氣說割捨了夫妻情意,但最舍不下的,竟仍是懷真跟應佩,想到兩人,一陣心痛如絞。
徐姥姥暗暗驚心,又想了一陣,才安撫說道:“娘看人是準的,我斷定姑爺不是那種愛三愛四的,如果他真是那種人,當初怎麼放著那許多官宦人家的小姐不去選,怎麼偏偏看中了你呢?”
李賢淑也怔了怔,道:“我卻也不知道……我也曾問過他,他只是笑,也不同我說。”
徐姥姥便篤定說道:“姑爺不是那些沒見識的混賬男人,若眼光高要其他好的,就也輪不到你了……何況他先頭那個去了的,不也是官宦人家的?必然只是看著你跟她們都不同,才要的你,如今難道就又貪圖她們去了?萬萬不能。”
李賢淑覺著這話隱隱地有幾分道理,卻又不敢全信,只嘆了一聲,忽然說道:“娘,先前我打聽過京城內的房價,如今在西城那一處買一座宅院,錢應該夠使的了,上回我家來時跟哥哥商議過,不知哥哥可曾提起?”
徐姥姥笑道:“你哥哥倒是說過的,只不過娘如今年紀大了,倒是不想再搬到京城裡去,人生地不熟的,何況這裡距離京城也是不遠,又何必再另外浪費銀子呢。”
李賢淑便笑道:“瞧您老人家說的,人家都說京城好,削尖了腦袋要進去見識呢,您老卻偏兩樣,又不是沒有錢。”
徐姥姥便笑著摸摸手腕上的鐲子,不免又問起懷真來,李賢淑道:“她倒是本想來的,我怕跟著憂心,就叫留在家裡了。”
且說李賢淑在孃家這幾日裡,李興每日都回來探望,一塊兒吃飯,又生怕她孤單,就叫他內人也過來陪著李賢淑。李興的二兒子李準,如今已經是八歲了,十分伶俐討人喜歡,時常也在李賢淑跟前逗趣解悶。
如此到了第三日上,幾個姊妹也相繼回來探望李賢淑,這一天,巧玲也便來了,只因陸波如今也算認得幾個有頭臉的官場上的人,自也聽了許多應公府的“傳聞”,巧玲又是個嘴快的人,說話間不免就漏了出來。
巧玲便對李賢淑道:“外頭都說姐姐不許姐夫納妾,什麼善妒之類的……說的很是不堪,叫我說,似是姐夫做那樣的大官兒,又是那種大家出身,三妻四妾本也是平常,姐姐倒是看開點才好,別鬧得太不像了。”
李賢淑聽了這混賬話,並不理論。
巧玲因為素來被李賢淑壓了一頭,此刻又見她似不肯聽自己的話,未免更高聲道:“姐姐倒也好生聽聽呢,別人雖然說你,未免也把我們的名聲也帶出來……竟還有些人連我也說上了,說我也善妒,家裡那兩個老貨每每因此呲我……這又是從哪裡說起?”
李賢淑聽了這話,頓時忍不住,便豎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