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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呈給成帝,成帝拿在手中,垂眸端詳了會兒,喃喃道:“這是在太子小的時候,朕親自給他系在頸間的,他從小到大從未離身過,這玉佩乃是天然而生,並未經過雕琢,倘若透光看,會有一個’龍’紋,乃是朕對他的期許之意。”
成帝嘆息了聲,略停了停,道:“此事除了朕,皇后,跟太子……無人知道,縱然造假,也是不能的。”
說到這裡,成帝又看向張燁:“如今他既然把此物給了你……只怕也是……想用此物來證明你的身份。”
張燁聽了這兩句,早又忍不住,只死死地低著頭,淚落更急。
成帝把玉佩給了熙王,道:“傳給眾位愛卿看一看罷。”
熙王領命,接了過去,對著光影看了一眼,果然見那玉佩當中,一道龍紋,若隱若現,當下遞給了旁邊的鎮國大將軍,大將軍看了會兒,默默點頭,又傳給小唐……如此,眾人紛紛看罷,一時都無言語。
卻聽得吏部尚書道:“皇上,雖然皇太孫身份可證,然而立儲之事,還是不能倉促而為的。”
群臣贊同,熙王意欲開口,卻又擰眉打住。
張燁聞言,卻說道:“什麼立儲?是要立太子嗎?你們不必多想了,我父親也曾是太子,可又如何?最終落得那個下場,難道你們還想叫我當太子?也讓我不得好死不成?”
群臣萬萬想不到他竟說出這話,實在大逆不道,頓時又是笑,又是惱,有人喝道:“真是放肆無禮。”
——忽然想到他的身份是“皇太孫”,倒是不好如此呵斥的,幸好此刻亂成一團,無人留意。
成帝啼笑皆非,倒也並無惱色。
熙王道:“燁兒,別這樣亂說,當太子便是將來的皇上,不是害你。”
張燁搖頭道:“不必哄我這話,我沒心思當什麼太子皇太孫的,若不是師父強拉著我回來,我連這些話也懶得跟你們說,這會兒倘若我的爹孃還在……其他的或者可以商議,現在,就算是皇帝也無力迴天,還說什麼?只放我自在走罷。”
群臣聽了這樣驚世駭俗的話,復又詫異起來,便紛紛斂了笑,都正色看他。
張燁說罷,又朝上對著成帝行了個禮,道:“皇上,先前我因一時太過感傷……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然而其他的事,也不必再讓您和眾位大人們操心了,我自哪裡來的,仍回到哪裡去……這朝堂的事兒太複雜,我看不透,也不願理會,若是貿然廝混在裡頭,只怕下場還不如我父母呢。請皇上赦我去罷。”
在場的文武官員們,雖然知道他身上有胎記,又帶著不二的信物,但畢竟來歷仍是可疑,自古來哪個皇子,是放養在外近二十年的?何況萬一被立為儲君,那豈非國將大亂?
所以眾人對張燁仍存幾分輕視敵意,然而見他說了這許多話,這一種坦然明白,寵辱不驚的性情,倒果然不是尋常之人所能有的,很有幾分鳳子龍孫的不凡氣度,因此群臣這才肯正眼看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成帝道:“朕又豈會不知,你心裡到底是責怪朕的,然而你也該明白,若是太子沒有犯下大錯,朕又何至於讓他出京……只是朕也想不到,中途竟會遇上意外……只是畢竟如你所說,就算朕是天子,也無力挽回……可如今你的身世既然大白,又怎能一走了之?倒不如留在京城,朕恢復了你的身份,你……就仍住在昔日太子府內,就當是為了太子跟太子妃守著如何?”
張燁看了成帝半晌,忽然說道:“我倒是想去看看他們昔日的住所,然而久居就不必了,我爹埋骨荒郊,我娘也……這裡於我來說,又有何可依戀的。”
成帝啞口無言,頃刻才道:“你自小被劫,畢竟是皇家虧待了你,且給朕一個彌補的機會。現在京內住上幾日,等你心意改變了,再說其他的罷了。”
張燁只是淡淡一笑,也不理會,熙王道:“父皇,如今別的可以再議,當務之急還是先把皇太孫的身份昭告天下……免得將來名不正言不順,又生波折。”
成帝點頭道:“言之有理。”
張燁見他們一心如此,卻也懶得再說,只道:“若沒我的事兒了,我便告退了。”說著又行了個禮,就轉身自出殿外。
成帝本要留住他,見狀,只好罷了,只對楊九公道:“派幾個人跟著,別叫他亂走……若出意外,朕不饒!”
不料熙王聽了,道:“父皇,兒臣見燁兒大有心結,何況他也是乍知真相……未免有些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