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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說罷,群臣因過於震驚,竟無人開口,頃刻,才有大臣出列叫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一石擊破千層浪,眾人都反應過來,亦立即有人道:“臣附議,萬萬不可!且不說皇太孫正統與否還有待商榷,縱然果真是太子骨血,也並非就能繼承大統,還要看其人品,才識種種,若是貿然立為太子,只怕難以服眾!”
熙王聞言,便道:“張燁其人,眾位大人中一半以上跟本王一樣,都是見過的,竟是個溫和明朗的少年,本王雖跟他並無深交,但他畢竟師從竹先生,身為竹先生高徒,人品才識又能差到哪裡去?何況只要恢復其身份,再請各位學士們仔細教導,稍加雕琢,未嘗不成大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熙王話音剛落,有臣子皺眉道:“熙王殿下雖然手足情深,然而畢竟也要以社稷江山為重,說句逾矩之言,——論起太子的人選,又有誰比得過熙王殿下?何必要舍近取遠,若是貿然立一個來歷成謎的少年,豈非兒戲!”
熙王深鎖眉頭,回頭仍看著成帝,道:“若父皇立皇太孫為太子,兒臣願意傾盡全力輔佐皇太孫,若有違背,地滅天誅。”說著,便伏身磕頭下去。
先前那臣子駭然叫道:“熙王殿下何以竟如此!”
又有道:“殿下,使不得!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也有人對成帝道:“皇上英明,必然知道要如何取捨,才有利於江山穩固,國祚萬年。”
頓時之間,喧譁之聲竟又不絕於耳,整個寢殿復沸騰鼓譟起來。
成帝環顧周遭,半晌,才道:“朕已命人去傳張燁前來,眾愛卿且稍安勿躁。”
果然眾人復又鴉雀無聲,成帝又對熙王道:“永慕,你且起身罷。”
熙王垂頭道:“兒臣遵命。”這才復站起身來。
正在此刻,外頭小太監道:“張燁進見。”眾臣聽了,紛紛轉頭看去,卻見從殿外走進一道身影來,卻果然生得磊落大方,是個清俊溫和的相貌。
雖然被許多人的目光注視著,張燁卻仍然目不斜視,淡淡漠漠地走上前來,也不說話,也不行禮,只是站著罷了。
群臣見了,一半的人便微微蹙眉,卻聽熙王小聲提醒道:“張燁,快向皇上見禮。”
張燁轉頭看他,盯了片刻,才復轉過頭去,朝上拱手行禮,道:“草民見過皇上。”群臣聽了這淡漠聲音,又是起了一陣低低地噪然之聲。
成帝略嘆了口氣,道:“不必多禮了。方才朕跟眾位大臣說起你……各位也對你的身世有些半信半疑……朕知道你心裡不好過,然而此事畢竟關係皇家血脈,不可大意疏忽,何況你既然喚太子跟太子妃一聲父母,就該知道他們跟你骨血相關,畢竟也是希望你認祖歸宗,他們才好名正言順地做你的爹孃。”
張燁冷笑了會兒,道:“我只需要知道我曾有過爹孃就是了,如今他們都不在了,要如何才能名正言順?認祖歸宗於我來說又有何意義?”
群臣大躁,熙王走到跟前兒,輕輕拉了他一把,低聲道:“你若是認祖歸宗了,我便是你的叔叔,你在這世間,就不再是無依無靠的……不要賭氣了,燁兒,快些好生跟皇上好好兒地說……”
張燁看了熙王一會兒,復低下頭去,沉默不語,過了良久,才道:“我起初也是不信的,只是父親臨死,說我的胸口,是有一個火焰紋胎記的,還說此事,皇帝是知道的。”
張燁說著,就把衣裳解開,熙王忙一看,果然見胸口處,有一抹紅色的三道焰紋。
成帝早也看得分明,心中震動:當初太子妃生了皇太孫後,很快被人偷走,後來那人把死了的孩子送回來……他們也曾疑心過,因細細檢視了一番,卻見那嬰孩的傷處偏巧正在胸前,當時自然也不能確信是那賊人故意如此……
如今見張燁胸口也有這胎記,成帝嘆了聲,心中震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道:“你可給太子看過了?”
張燁把衣裳拉起,道:“他看過了,又笑又哭了幾聲……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哭還是在笑……然而他到底傷重,竟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只在臨死之時,送了我這個。”
張燁說著,垂頭將眼中的淚甩去,在袖子裡摸了摸,掏出一塊兒玉佩來,默然道:“說是把這個給皇帝看,皇帝就明白。”
熙王忙親自接了過去,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