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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因又去見過平靖夫人,陪了半日,至晚用了飯方才回來。
因這些日子,小唐屢屢回來的甚晚,何況他又是在書房內睡,因此府中也不曾給他備飯,唐夫人怕懷真乏累,早早兒打發她回去歇著。
懷真果然也有些累了,回到房中,勉強沐浴了一番,更是渾身無力,便只半趴在桌邊兒上,只叫吉祥等丫鬟拿了帕子擦乾那頭髮。
卻聽冰菊道:“姑娘這頭髮真好,厚密光滑的,真真兒叫人羨慕。”
吉祥笑道:“可不是呢,在家裡的時候,我常常給少奶奶梳頭,因太滑了,竟挽不起髮髻的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還曾跌碎了一支玉釵。”
冰菊因看懷真只著著中衣,後頸跟半邊兒臉,跟中衣竟是一個顏色,真真是“烏般頭髮雪個肉”,活脫脫地美人兒,她便抿嘴笑道:“卻是我們爺有福氣,竟娶了姑娘進府……先前我們竟是想也想不到的。”
兩個丫鬟便多嘴著,不妨懷真聽了,眼皮一抬,卻又緩緩地垂下了。
半晌,丫鬟們把頭髮擦得有八/九分幹,便給她散在肩頭,因見懷真託著腮靜靜地,她們伺候了這些日子,略知道些脾氣,便不敢在多嘴,只靜靜地自退了。
室內鴉雀無聲,懷真怔怔望著面前銅鏡,卻見裡頭人影浮動,面目……竟似是而非。
前日竹先生曾來,卻是向她道別的。懷真聽說他要走,十分驚心,一是不知世子趙殊的病竟是如何了,二來,卻是因為那噬月輪之事。
懷真也問過竹先生要去何處,竹先生卻只是笑而不答。
懷真又問趙殊如何,竹先生卻道:“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懷真覺著這句話有些不好,想懇請竹先生再相助,然而竹先生再京中這幾年,竟都無法把趙殊的病治癒,此刻再說,又有何益?
竹先生看出她擔憂之意,便道:“不必想太多,人與人之間自有緣法,若是有緣,便自珍惜,等緣盡了,也是無法的。”
懷真似聽出他有些弦外之音,便問道:“先生這話,是說世子,還是……”
竹先生笑道:“你這丫頭,這樣還不了悟?何嘗只是說他們,難道你不是的?”
懷真才明白他果然有說自己跟唐毅之意,便低了頭,輕聲問道:“卻不知我跟唐叔叔,是什麼緣法呢?”
竹先生雙眼幾眨,笑道:“如我所說,只當珍惜罷了……”
懷真就看他,本想等他再說幾句,誰知竹先生說到這裡,心中轉念,竟又道:“你可知,昔日你父親在南邊兒的時候,我曾見過他?”
張燁正要攔阻不叫他說,見狀只好不做聲了,只是嘟起嘴來。
懷真其實早就聽應蘭風念過此事,見竹先生又提起來,便凝神靜聽。
竹先生道:“那日我見了他,就覺得他面相不對……竟像是被人改了運道一般,後來進了京,又遇見了你……跟唐毅他們一干人等……”
竹先生說到這裡,就皺起眉頭來,彷彿遇到極大難題。
懷真的心卻無端跳動,道:“然後呢?”
竹先生又道:“原本我覺得此事實在是匪夷所思……我也是頭一遭兒見,竟像是有人行逆天改命之事,變了你們其中一人的命數……然而牽一髮而動全身,倘若那人……命數生了變動,自然也會牽連他身邊兒的人運道亦生變,只不過這擅自逆天改命之人,只怕要揹負極大的罪孽……不得善終呢。”
懷真心跳更快,緊緊地抓著胸口衣襟,臉色微變,道:“先生……可知道是誰行此事的?”
竹先生思忖了會兒,道:“芸芸眾生,我又不能一一得見,縱然是你們身邊兒的眾人,也不是能都認得的……就算見了,也未必知曉,此乃天機,凡人再怎麼能掐會算,也是不能蠡測其中玄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燁在後聽了,忍不住笑道:“說了這許多廢話,還不是‘師父不能’的意思?”
竹先生氣得瞪他一眼,道:“多嘴。”
張燁衝著懷真挑挑眉,果然不言語了。
懷真聽了張燁插科打諢了幾句,心卻略定了些,因低頭細細地尋思了一會兒,仍是毫無頭緒,便試著問道:“先生……此前您跟……跟唐叔叔所要的那噬月輪,是不是也跟此事有關?”
竹先生聽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