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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小唐一番胡鬧,待入睡之時,已是半夜。
雖是小唐善後,然懷真未免又受了累。縱然惦記著要早起,可早上醒來之後,雙目所見,天色已大明。
懷真嚇了一跳,不知是幾時了,偏偏小唐已經不在身邊兒,忙起身來。
外頭丫鬟聽了動靜,便進來伺候,懷真便問:“是幾時了?如何沒有人喚我?”
吉祥笑說:“是三爺特意吩咐了,叫我們不要打擾,好讓姑娘多睡會兒的。”
懷真不免怨嘆:“他既然醒了,為何不喚醒我?卻偏偏說這話,倘若耽誤了正經事又怎麼說。”
吉祥笑道:“姑娘別怕,耽擱不了的。”
當下懷真忙忙地起身,沐浴更衣,忽地想起昨兒自己穿著的那雪青色的衫子,最後所記得的一幕,卻是被他略有些著急地撕扯下來,從帳子內往地上扔去,可惜了那綢子衣,冉冉似一朵淡紫輕雲落地……都不知道是否仍是完好的。
懷真一念至此,不由臉又紅了,想問丫鬟們那件衣裳何在,只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於是就只好忍了。
然而卻又犯了難,便想:“我今兒可穿什麼呢?”
吉祥噗嗤一笑,道:“昨兒不是說好了,要穿那見雪青色繡蘭花的?”
懷真聽她如此問,吃不准她到底知不知情,便瞥她一眼,道:“你這蹄子,好端端又笑什麼?不興我不想穿了?”
吉祥知道她面薄,怕多嘴又羞得她不知如何,便斂了笑,道:“其實姑娘不必操心,三爺都給選好了……就叫穿這件藕荷色的衫子罷了,倘若不喜歡,就讓姑娘穿誥命服就好。”
懷真心想:“張家如今不肯涉足官場,容蘭姐姐家裡又只是做縣官,我若穿那個,未免顯得太隆重招搖了。”
因叫吉祥把那藕荷色的衣裳拿來,端詳了一會子,倒覺著還使得,於是便換上了。
吉祥在旁打量,便連連點頭,道:“果然很好,三爺的眼光便是好。”
懷真道:“難道我昨兒選的那件不好?”
吉祥忙道:“自然也是好的。”
懷真哼了聲,因出來要去給唐夫人請安,忽地見小唐從外而來,迎面相見,上下掃了一眼,便問道:“如何不多睡會兒?”
懷真聽了這話,不免嘆了聲,垂眸道:“可還要睡到幾時呢?竟要到晌午才去不成?你既然起來了,就該也叫我一塊兒起身,給太太見了,還以為我故意怠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唐笑笑,便說:“太太那邊兒我才去說過了,太太都懂得。你不用特意過去了,若收拾妥當,咱們就出門是了。”
懷真見他如此說,心道:“太太又懂什麼了?是覺著我身子不好呢,還是……”百般無奈,就只按下不想罷了。
兩人便往外而來,將出門時候,懷真低聲問:“昨兒……我那件衣裳呢?”
小唐咳嗽了聲,道:“那件壞了,不能穿了。”那件是綢子衣裳,嬌貴的很,哪裡經得起他一撕扯,自然是穿不得了,難得是他面上仍淡淡地,彷彿此事跟己無干。
懷真橫了他一眼,便氣得不說了。
且說懷真乘車,小唐便騎馬隨行,兩人往張家而來。
因張珍家裡如今在泰州,但容蘭家裡卻是京內的,幸好張家的本家在京內亦有根基,自然不缺房屋的,因此成親之時,他的叔伯爺爺便特意闢了一處宅子給他,其他的一應所用的人也都是現成兒,絲毫不缺,因此親事自也辦的妥妥當當。
到了張府,小唐下馬,親自接了懷真下車,此即張府早有人迎了,往內而去。而張珍因也聽了訊息,立刻也親自出來相迎。
且說小唐一露面,頓時便引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但凡是那些在京內有頭有臉的人,無有不知道唐毅的,卻不敢相信他也來了張家的婚宴,如今一見,才驚歎起來。
而那些身份差一些兒的,見小唐鳳頭麟角,人物非凡,便暗中打聽來者是何人。
旁邊那些知道的,便給他們解說,頓時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這是禮部侍郎、被封為武安侯,內殿大學士,曾一人滅沙羅整國的唐家三公子唐毅。
一時小唐竟成了闔府矚目。
那些身份尊貴些的來客,雖認得是小唐,但素日裡也只是遠遠仰望罷了,見這機會,便不免紛紛上前寒暄,意圖結交。
張家的家族長,正是張珍的叔爺,雖也從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