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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該幸災樂禍才是,何必在此裝好心?”
懷真愕然,呆看了凌絕半晌,——若按照她先前的脾氣,只怕立時就要把藥扔了,甩臉而去,然而此刻,心火一動,卻又慢慢熄了,反而笑著說:“你原來還記得我那些不懂事的話,倒也無妨,只不過我卻也記得你說過的……你不也說不會放過我的?倘若你傷的厲害,引得大不好了,卻又拿什麼來發狠呢?若真的有恨人之心,倒是該先保重自己才是。”
懷真說著,便看凌絕一眼,把那盒藥膏放在旁邊的欄杆上,道:“你若虧待了自個兒,可並沒有人替你心疼。”說完,便領著丫鬟,自回東院去了。
凌絕雙眉挑起,死死盯著懷真,嘴唇微動……卻來不及說什麼,她就轉身而去。
凌絕往前一步,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卻忘了手上的傷,頓時疼得又低呼了聲。
那邊懷真將出廊門,聞言腳步微微一頓,彷彿將停步,卻終究並沒有回頭,仍是頭也不回地去了。
凌絕放手,擰眉閉上雙眼,額頭已經滲出冷汗,心中更是滋味難明,——他方才叫住懷真,本是想好生言語,卻偏情難自禁,竟總說出那些生冷生硬的話來,不料她竟然並未計較。
凌絕心下又惱又恨,有且後悔,還有一絲莫名的委屈之意,只得生生地按捺。
回頭時候,卻見那盆蘭草旁邊兒靜靜地放著那一盒藥膏,凌絕舉手拿了起來,卻覺得玉盒微溫,彷彿也沾染著一縷幽香。
凌絕垂眸看了半晌,緩緩地將盒子握在掌心,半晌,才又輕輕地吁了口氣。
話說懷真自回了東院,卻又有些坐立不安,只叫丫頭過去探聽,看郭建儀走了不曾,倘若要走,便請到這兒來說話。
不料因她回來了,李賢淑跟韋氏便先也回來相見,懷真見了母親,卻才想起來,——因這次著急回來打聽,竟忘了拿那筆銀票。
不多時,王浣紗王浣溪姊妹也都來到,李賢淑便自同韋氏暫離,只王氏姐妹陪著懷真閒話。
王浣紗因道:“前些日子母親去唐府,原本我們也想同行去探望妹妹,只怕有些唐突,雖然不曾親去,心中卻也時時刻刻掛念。”
懷真道:“姐姐不必這般見外,倘若得閒,便時常走動才好。”浣紗一笑點頭,口中稱是。
浣溪看向浣紗,便也對懷真道:“如何我聽聞,昨兒姐姐像是去了那詹民國騁榮公主的府上?聽聞那公主卻是個有趣之人,不知姐姐所見如何?”
懷真笑道:“果然正是昨兒去過,那位公主倒是頗好相處的,只畢竟是異邦人士,行事舉止等,跟我們大為不同……妹妹也知道了?”
浣紗也掃了浣溪一眼,便笑道:“她素來是不安分調皮的,外頭的那些事兒,她打聽的最清楚。只因為她這脾氣,同她說過多少次。”
懷真道:“浣溪妹妹的性子活泛外露,倒是跟姐姐不同。”
浣溪便對懷真道:“可不是呢?姐姐因為這個,訓斥過我不知多少回,生怕我闖了禍似的……”
懷真見她這般,便笑說:“到底姐姐的見識跟我們不同,我看姐姐知書達理,所見所識,卻比我們都勝一籌,妹妹畢竟年紀小,倒是要多聽聽姐姐的話,她橫豎大有道理,不會害你的。”
浣溪聞言,笑容一僵。
浣紗便輕輕笑說:“你聽見了?懷真妹妹都這樣說了,你還敢磨牙?”
浣溪只得笑嘆低頭,道:“你們兩個都壓著我,我還能說什麼呢?誰叫我是最小的,就只聽著罷了。”
懷真不以為意,浣紗卻點頭道:“可知不是因你是最小的才要聽?凡事只脫不過一個‘理’字,誰有理,自然就聽誰的。”
懷真起初還以為是兩姊妹鬥嘴罷了,聽到此處,便早已經聽出兩人話語中各有機鋒,當下便不再插嘴,只笑看兩人。
兩姊妹卻也不再說此事,只又談些時下之事,終究不免說起應蘭風的事來,三人一時都有些黯然無語。
頃刻,還是浣紗先開口,對懷真柔聲勸道:“妹妹不必憂慮,我覺著是義父如今身居高位,樹大招風的,自然引了一幫子小人不忿妒忌,然而義父的為人,從來都是最清正明白的,先父生前,每每提起,都是多有推崇之意……何況如今朝中各位大人,也多是跟義父交好的,所謂‘得道多助’,故而你也很不用擔心,必然很快就會有驚無險地過了。”
懷真聽她句句寬慰,便也笑說:“姐姐從來都有真知灼見,就順姐姐吉言。”
兩人陪坐片刻,便聽到外頭小丫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