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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抬頭看時,原來這來者不是別人,卻正是郭建儀。
方才懷真因意外驚惱,便正著急想著去找郭建儀質問,不料還不待去,他已經來了,而此刻乍然相見,抬頭時四目相對,卻忽地又有些沒了言語。
懷真先前未出嫁之時,郭建儀好歹會隔三差五地過來探望,那時節,還並不覺得如何……然而自打嫁到了唐府,又因小唐格外防範,懷真因此也自省,別說極少跟郭建儀相見,縱然偶爾見了面,也大不似從前了,——那心中雖然有十分的親近,及至說出口來的,最多卻也只有二三分罷了,因此相處起來,看起來竟格外有幾分疏離冷淡。
只雖然面上彼此疏隔,到底是從小的交情,懷真又是格外念舊的人,郭建儀昔日對她的種種照料,她從未敢忘,因此心中同他的情分卻是毫無更改。
又加上因信他的為人,所以乍然聽了應蘭風跟凌絕說的話,竟無法接受,又是驚惱又是不樂。
兩個人面面相覷,郭建儀先仔細打量她,關切問道:“可無事麼?撞疼了不曾?”
懷真這才反應過來,便見他的手一推,轉開頭去。
這會兒應蘭風早站起身來,便招呼郭建儀,郭建儀見懷真不理自己,心中略知道幾分原因,便先也走開幾步,跟應蘭風見禮。
兩個人略說了幾句,應蘭風便道:“真兒,我跟你小表舅有些話說,你且先回東院去等候罷了。”
懷真聞言才回過頭來,只是默默無語地看了郭建儀一眼,眼中自大有懷疑怨念之意,郭建儀哪裡會看不出來,便微微地垂下眼皮。
懷真便一聲不吭,邁步出了門去,忽地聽凌絕也道:“弟子也先告退。”
應蘭風見他這般體察,就一點頭,又叮囑說:“你那手上,快趁早好生上藥,不可大意。”
凌絕答應了,郭建儀聞言才也看向凌絕手上,卻見他微微攏著右手,看不清什麼端倪,倒也罷了。
懷真同凌絕兩人,一前一後便出了書房。
懷真心中躊躇,還想著要親自一問郭建儀,不料聽了應蘭風的話,便想自回東院去,誰知出了門,才走了兩步,便聽得身後凌絕道:“且請留步。”
懷真因方才無意中傷著了他,未免有些不自在,便停了步子,回過身來。
此刻凌絕走到跟前兒,懷真看了他兩眼,因她跟小唐成了親,兩人恩愛非常,竟把前世的噩夢都給壓了過去,對凌絕的那股隱隱介懷也越發淡了。
懷真便道:“你的手傷的不輕,竟是如何傷著的?”
凌絕一怔,垂眸看了一眼,面上便也有幾分不大自在,只目光轉向旁邊,看著欄杆上的一盆蘭草,道:“不打緊,一時大意罷了。”
懷真見他如此,便點頭說道:“方才爹已經叫人去拿藥了,你且等上片刻,好歹上了藥再去。”
凌絕這才又轉回目光,看向懷真,見她神情寧靜溫和,而他目光之中湧動,彷彿有萬語千言。
然而正心緒複雜中,忽地垂眸看到手上的傷,頓時便想起這傷是如何造成的,凌絕一咬牙,竟冷冷說道:“多謝了,只是不勞費心。”
懷真心頭一震,見他這樣拒人千里似的,倒是低頭自嘲似的一笑道:“罷了,是我多嘴了。”懷真打起精神,點頭道:“若無他事,我便先告退了。”
凌絕見她要走,卻又忙攔著道:“稍等。”
懷真不解,轉頭看他:“還有何事?”
凌絕怔怔望著,喉頭動了兩動,終於說道:“方才我聽恩師說起……你小時候在泰州,如何還有柺子之事?”
懷真見他問起這個,意外之餘,不由笑笑,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都是小時候的舊事而已。”
凌絕見她並不細說,便也不便追問,只道:“便是在那個時候遇見唐大人的?”
懷真不由又是一笑,便低下頭去,含笑道:“正是。”
凌絕見她含笑垂眸,竟笑得如許之甜,顯然是因為他提起了唐毅,故而才如此罷了……瞬間心頭亂顫,竟是難受的緊。
正在此刻,小丫頭便拿了藥走來,懷真便攔住了,道:“給凌公子罷。”
凌絕卻並不接,面上竟是冷冷的。
懷真詫異,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又是這個模樣,當下便說:“給我罷了。”從丫頭手中接了藥過來,因對凌絕道:“又出什麼神?那手上很不好,且快上藥罷了。”
凌絕聽了,雙眸冷冷看她一眼,道:“你心裡不是恨極了我的麼?我若是傷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