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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儀才依稀記起來:那死了的幾個官員裡頭,偏巧有當年負責處理郭繼祖一事的一名刑部主事。
原本郭建儀因聽言官彈劾之事,便立刻想找到此人,好生同他對一對口供,以保萬無一失,誰知一念驚悚記起來……卻兀自有些不太肯信,只怕是同名同姓罷了。
於是郭建儀便親往刑部,果然正好兒是當年經手的那人。
郭建儀因又急忙查詢昔日的卷宗,誰成想涉及郭繼祖案件的那些卷宗,竟都不翼而飛。
如此一來,竟是死無對證。
郭建儀只覺得事情太過蹊蹺,當下便按兵不動,次日朝堂上,才知道言官要彈劾的只有應蘭風。
至此,郭建儀雖然震驚,然而他心中隱隱有個猜測:這刑部官員被殺一事,卻不一定跟應蘭風被彈劾相關。
因此當著懷真的面兒,他只是絕口不提。
如今凌景深見他忽然問起,便道:“怎麼了?郭大人因何留心此事?”
郭建儀道:“凌大人可查過了……那被害的幾名官員之間彼此可有牽連?”
凌景深道:“同朝為官,自然忽有往來,只是來往並不密,是以也查不出什麼有效線索。”
郭建儀問道:“會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
凌景深想了會兒,一笑:“除非是他們一塊兒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才給人滅口。然而根據大理寺跟刑部所查……”
凌景深說到這裡,面上掠過一絲異色,因看著郭建儀,似笑非笑地低低說道:“這話不便我同郭大人說,然而你遲早也該知道,索性說了罷了:這幾個人有個共同之處,便是曾在廢太子尚且得勢的時候……都是廢太子一黨之人。”
郭建儀無端嚥了口唾沫,喉頭髮緊,同凌景深如墨的雙眸對了片刻,便道:“多謝凌大人不避相告。”
凌景深道:“區區小事,不必介懷。”
此地畢竟不是說話之處,何況要說的盡都得了,再說無益,兩個人便對施一禮,各自離去。
黃昏之時,凌景深早早兒回府,卻見凌絕並未回來,凌景深雖當著凌絕的面兒曾以凌霄要挾,然而見了凌霄,卻並未提凌絕要回來之事,因生怕凌絕性子左犟,擔心他又變了主意,豈不是又叫凌霄白白哭鬧?
誰知才抱著凌霄逗了片刻,外頭人道:“二爺回來了。”
凌景深聞聲大喜,懷中凌霄聽見了,早也急得不成,小手亂掙,身子亂扭,口中只不停地叫“二叔”。
凌景深忙將他放在地上,凌霄撒腿便往外跑,不料跑到門口處,腳下被門檻一絆,頓時便猛地栽了出去!
凌景深嚇了一跳,虧得門口凌絕閃身出來,忙把凌霄抱住了,驚魂未定。
凌景深也走到跟前,恨不得打他幾下,便呵斥道:“混賬!上回就是在這兒摔了,如何不長記性?”
凌絕抱住凌霄,低頭細看,果然見額頭上一處傷,還未長好,凌絕已是心疼起來,便反說凌景深道:“你何必說他,他小孩兒懂什麼,你是他父親,很該好生看著他才是!”
凌景深被他一喝,便無言無語起來。
正好兒林明慧聽了動靜出來,見狀笑著點頭,道:“阿彌陀佛,活該,也只有小絕你能說說他,他也不敢回嘴,我若說一句,他還只說我護著宵兒,要慣壞他呢。”
凌景深見林明慧數落自己,便笑而不語。
明慧又看著凌絕,嘆道:“好歹回來了……這幾日只在外頭,可知很叫人擔心?”
凌景深聽了,忽地想到凌絕傷著的手,忙看去,卻見他已經又把右手悄悄半藏身側,只是左手抱著凌霄。
凌景深無聲一嘆,凌絕已經道:“我因近來忙罷了,嫂子不必擔心。”
明慧點頭道:“再忙也得回府來才好,晚上睡在外頭算什麼呢?可知公主這兩日也很不自在……今兒一早又進宮去了,此刻還不曾回來呢……恐怕是又擔心你在外頭罷了。”
凌絕不言語,只是低頭逗弄凌霄,凌霄許久不見他了,便眉開眼笑,十分歡喜。
明慧見狀,知道他不願意提此事,倒也罷了。
當下凌景深又催促凌絕去見太太,凌絕道:“方才見過了。”景深才也無話。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清妍公主卻自宮中返回府內了,此刻眾人已經用了飯,明慧心想清妍這會子回來,只怕在宮中並未用膳,因帶了丫頭,親自趕來問一問。
誰知才到了房外,就見一干的侍女宮人們都站在門口,垂手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