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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張珍被那刀鋒嗜血似的眼神瞟了一眼,剎那魂兒都飛了,哪裡還能出聲。
反是凌絕喝道:“你急什麼,是我自己弄傷了的!別信口就亂說!”
凌景深這才又看向凌絕,道:“好端端地如何就弄成這樣了?”忽地又反應過來:“怪道這幾日你不肯回去,莫非就是因這個?”
凌絕不耐煩地皺起眉來:“並不是,這只是前兒傷著的。是……”自知道凌景深的脾氣,不得詳細是不會罷休的,便道:“是因我有一件要緊的東西不慎跌落在火盆裡,我急著翻出來,就傷著了。”
凌景深聽他解釋,才緩緩地放開,看看那傷的不堪,著實心痛,便含恨帶怒地說:“你自個兒在外頭,底下人又手粗,終歸是要出點事,何況連日不回府,外人知道了,也不像話,今兒就好生回去罷了,可聽見了?”
凌絕沉默了會兒,終於道:“知道了,會回去的。”
凌景深這才點頭,又問:“這傷……可上了藥了?”
凌絕聽他提到藥,竟微微一笑,道:“我自帶著藥呢,放心。”
凌景深長長地嘆了口氣,還要叮囑幾句,又當著張珍的面兒,知道凌絕必會不喜歡,便只是看著他,道:“待會兒我回家去,先跟宵兒說你會回去看他,你可別叫宵兒失望。”
凌絕索性轉開頭去,只不理會。凌景深只得作罷,終於轉身,自出門去了。
凌景深去了之後,張珍才鬆了口氣,按著心口說道:“小絕哥哥,凌大哥真真兒的……好生怕人。”
凌絕見他面如土色,不由笑道:“瞎說,瞧你這點兒膽量,虧得還叫大元寶呢。”
張珍便訕訕地笑,兩個人又復落座,張珍看著他的手,不免也問道:“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燒了也就燒了罷了,值當的傷成這樣呢?怪道凌大哥不高興,我看著都覺著心疼。”
凌絕啐了口,道:“何必囉嗦,男兒大丈夫,有點兒傷算什麼,又值當你們一個兩個這樣?你且別亂扯其他,快把先前的事兒給我說完了。”
張珍先吃了一口酒壓驚,才又笑說:“是了,為什麼今兒一個人特意來找我,莫非就是想聽我說在泰州的事兒麼?”
凌絕白了他一眼,道:“你就當我閒著無聊,來聽你說故事的可好?你且快說下去,懷真……懷真妹妹她後來,是跟唐大人他們一塊兒回去了的?”
提到懷真,張珍才意興飛揚起來:“可不是麼?她從柺子手中脫險的事兒,也是後來我娘詳細跟我說了的,我也是心服口服的很……後來唐大人跟林大人就住在縣衙,當時我們都不知他兩個是大官兒,還以為是商人呢……後來,懷真妹妹過生日……”
張珍因也喜歡這段記憶,何況跟懷真有關,正是那天真爛漫兩小無猜的時光,又加上有些傳奇,頓時便眉飛色舞,繼續又說了下去。
凌絕緩緩聽了半晌,便伸出左手,握住酒杯,慢慢地吃了兩口,眼底卻有幾分黯然之意。
不說張珍將泰州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凌絕知道,只說凌景深出門,牽著馬徐徐而行,終於出了鬧市長街,往那官邸宅區而去,漸漸地過了禮部,凌景深轉頭看了幾眼,復往前而行。
如此走到半路,忽地一個侍從來到,道:“凌大人在此?叫小人好找,戶部的郭侍郎有請。”
凌景深略覺詫異,面上仍是漠無表情,便同那人前往,卻不是往戶部而去,只是就近一個僻靜街巷旁邊兒停了,卻見郭建儀已經等在那牆邊上。
凌景深下馬走到跟前,兩人彼此見禮,凌景深便問道:“郭侍郎尋我何故?”
郭建儀道:“上回凌大人負責追查那無影殺手之事,不知可有端倪了不曾?”
凌景深聞言,微微苦笑,搖頭道:“毫無頭緒。”
郭建儀見狀,便不言語了。
——原來先前在應公府之時,郭建儀雖說了大半兒實話給懷真,卻仍有一件事,並未告訴。
只因這件事有些駭人,一來怕驚嚇了懷真,二來,不免又節外生枝似的,會引得她胡思亂想。
先前郭建儀得了凌絕送信,立刻便要想法子疏通,靜下心來把此事從頭至尾地回想了一遍,驀地一震……
原來前兩個月,京內連線發生了幾件血案,還傷了幾個官員的性命,九城衙門因此好一陣忙亂,風聲鶴唳。
凌景深便是在那一陣子忙得日夜無閒,還因為兇頑遲遲不能歸案,包括凌景深在內的一干官員都被痛斥。
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