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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沒別的事,可如今爹都是這個形容了,還要怎麼樣才算有事?”
懷真說到這裡,想到自己生產那日,恍惚裡聽見一聲慘叫,她心頭微微生寒,便道:“爹……你實話同我說,他們……可刑訊你了不曾?”
應蘭風見問,一怔之下,便笑道:“哪裡有過?別越發胡思亂想起來,只是我關了這些日子,未免有些生了病罷了……”
懷真想起方才他迎向自己之時,腿腳彷彿不靈便,便忙下地,俯身要去看應蘭風的腿。
應蘭風忙要阻住:“真兒!”
懷真早就挽起他的褲腳,那寬大的囚服往上,到了膝蓋處,早看出,那膝蓋上不知是怎麼著,像是傷著有段日子了,卻仍未完全癒合,幾道傷痕綻裂著,委實觸目驚心。
懷真雖猜想他或許受了苦痛折磨,卻想不到竟是這樣……嚇得手軟色變,身子往後跌倒。兩個丫鬟扶也來不及了。
應蘭風忙下地將她拉起來,懷真此刻,連哭也哭不出來了,只是呆呆愣愣,靈魂出竅似的。
外頭凌絕看著,也不知該進來,還是仍不管。
應蘭風心中大為難受,便道:“這不過是一時不留神……磕破壞了的,如今已經好了,這兒到底不是你該呆的地方,且回去罷,以後也不許再來。”
兩個丫鬟聽了,便也勸,懷真只是聽而不聞,只管盯著應蘭風直直地看。
懷真不言不語,槁木死灰般。應蘭風忙向著凌絕使了個眼色,凌絕才進來道:“三少奶奶,且回罷,我會照料恩師,且放心就是。”便拉住她,少不得半拖半抱著,叫她出了牢房。
懷真出了牢門口,才反應過來,猛地推開凌絕,便要往內去,誰知一腳踩出,就如踩在泥潭上一般,心頭堵著的那一口氣竟上不來,眼前昏黑,整個人軟軟地往前倒了過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知過了幾時,懷真才醒了過來,還未睜眼,便聽到耳畔有人說道:“倒是不必跟他說了,橫豎他也是不管的……若他肯插手,又何至於如此?”
另一個人說道:“罷了,別說這話,他自有他的忖度。”
懷真聽出,前一個人正是凌絕,這後面開口的,卻是郭建儀的聲兒。
懷真忙睜開眼,卻見身在不知何處,兩個人卻似在隔間裡說話。
只聽凌絕哼道:“他有什麼忖度?不過是為了他唐家著想罷了。我本以為,就算是看在懷真的面上,他也會救恩師於水火,不想竟鐵石心腸如此,只怕什麼疼愛,也是假的。”
郭建儀“噓”了聲,懷真心中微動,忙閉上眼,耳畔聽到腳步聲輕輕響過,是郭建儀多心,來看她是否醒了的。
果然,聽丫鬟悄悄說道:“郭大人,奶奶還沒醒。”
郭建儀因見懷真閉著眼,便才一點頭,又退出去,越發低聲道:“好歹避諱些,別再說這些話,給丫頭們聽見無妨,若給懷真聽見,可怎麼說?”
凌絕也微微放低了聲,道:“我怕告訴人麼?他能做得出,自不怕別人說。何況縱然我們一個字不說,她又豈能永遠不知?遲早晚罷了。”
頃刻,是郭建儀微嘆道:“縱然她知道,也別從你我口中知道。”
凌絕冷笑道:“哥哥如今還擔心那三爺如何麼?”
郭建儀沉默,過了片刻才道:“我另有事,既然你們才看過表哥,那麼我便不去罷了,你……你也別在這兒留太久了,到底要避嫌一些。”
凌絕冷哼了聲,並不答話。只聽腳步聲響,想必是郭建儀出門去了。
懷真聽到這裡,才慢慢地要坐起身來,笑荷忙上前扶住,道:“奶奶可醒了?好些了麼?”
懷真只覺得頭疼且暈,渾身痠痛,只道:“小凌駙馬還在?且請他進來。我有話同他說。”笑荷答應了,果然出外,請了凌絕入內。
凌絕正欲去了,聽說懷真醒了又相請,便返身回來。果然見她已經下了地,正坐在桌邊兒上,面上無悲無喜的,悵然出神。
凌絕只隔著幾步站著,道:“三少奶奶喚我何事?”
懷真抬眸道:“且請坐。”
凌絕同她對視頃刻,便果然在桌子對面兒落座,懷真問道:“這兒……莫非仍是在鎮撫司?”
凌絕垂眸不看她,只應了聲“是”。
懷真道:“我這些月來不曾出門,全不知爹竟遭逢這般大難,方才聽爹說,才知道向來多虧了凌駙馬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