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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德妃果然神色淡淡的,只道:“皇上不必在這些奇技淫巧之物上動心思……還是多為了國事罷了。”
成帝笑了幾聲,道:“你若是不喜歡,朕就叫人熔掉它。”
德妃忙抓過來,放在眼底細細端詳,又道:“這樣精巧無雙的物件兒,能做出來,得耗費多大的精神力氣,如何好一把火毀了?豈不是也把這匠人的心血毀了?何況這上頭,也還有……”說話間,欲言又止,只是低頭微微一笑。
她雖未曾說完,成帝卻已經明白了,當下攏住肩頭:“還有什麼?”
德妃卻只抿嘴而笑,並不回答,成帝在耳畔低低道:“這上頭,還有朕的一片真心……愛妃想說的可是這個?”
在他眼前,德妃的耳垂慢慢地泛了紅,成帝目光流連不去,正要親吻,德妃已經垂頭,含羞悄聲道:“皇上替臣妾簪上可好?”
成帝呵呵一笑:“說著不愛,卻又這般……可見你是口是心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便從她手中拿了過來,仔細端詳了會兒,果然給她簪在髮間。
德妃便在銅鏡面前照看,含笑盈盈。
成帝站在她身後,同樣凝眸細看,卻見那烏壓壓的髮鬢上,金光爍爍,簪著這天下無雙、獨一無二的金釵,而擁有這釵子的人,卻也同樣是天下無雙,獨一無二的……
這樣青絲如緞,肌膚勝雪……成帝的目光逡巡之時,禁不住要在她的脖頸上親一親,誰知才啜了口,忽地見她右邊頸間靠後,有一點微紅的印記,只小小地一點。
成帝抬手摸了摸,才曉得原來是一點兒胭脂記,此前竟未留意的……他因笑道:“這樣無瑕的雪膚上,落著這一點兒,卻越發的美不勝收了。”
彼時德妃臉上也暈紅一片,釵光麗影,無瑕肌膚便自雪色裡泛出一抹粉紅,而那胭脂記越發鮮紅欲滴起來……
“不是她、不是……”
昏迷中的成帝后知後覺,後悔莫及,想要叫出聲,卻無法清醒地說上一句話,而那點兒胭脂記,越發清晰起來,逐漸竟化作一片血色滔滔,將成帝籠罩其中,掙扎不脫。
不提宮中自亂作一團,只說唐毅進了兵部軍機大堂,卻見兵部尚書宋捷等幾個主事之人皆在,臉上的神色,卻如悲似喜,難以形容。
眾人見了他來到,均都肅然起身,唐毅拱手團團行禮罷了,只先問道:“聽聞是新羅來了緊急軍情,不知如何?”
宋捷手中握著的,卻正是那方才送到的緊急公文,聽了唐毅說,卻低下頭去,其他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發一言。
小唐看在眼中,大覺不自在,卻仍不動聲色。
宋捷略躊躇了會兒,方開口道:“說來,其實是大好事……半個月前,長平州守將聯合新羅水師,在海寧灣跟扶桑人大戰一場……”
唐毅挑眉,忙問:“結果如何?”
不由暗暗懸心:這一場大戰,其實原先早在眾人意料之中,連地點都早已經知道,也曾因此推演了數次……只是紙上談兵終究覺淺,實戰起來,戰場上情形瞬息萬變,勝負自然也難說定。
如今見宋捷這樣欲言又止的,竟似不妙!
宋捷皺著眉,望著唐毅笑了笑:“您不必著急,放心,這一場戰是我方跟新羅大捷,已經將扶桑人擊潰了,他們的殘餘海船已經退卻。”
唐毅喜出望外,一顆心總算是放了回去,用力擊掌笑道:“太好了!”誰知一語方罷,心中又是一動,猛地轉頭看向在座幾人……
卻見眾人雖然臉上也有些喜歡之色,然而在這歡喜之外,卻彷彿更有一絲不可言說之意,竟把那喜色死死地壓住了。
這場膠著的戰事一直到如今,才終於得了眾人盼望已久的一場大捷,按理說,這會子兵部眾人很該拍手稱快,個個有揚眉吐氣之色才對,然而……不管是宋捷,還是……
唐毅斂了笑,擰眉問道:“既然是我方大勝,那還有什麼……是不可說的?”忽地又想到,倘若只是打贏了這場仗,宋捷又何必十萬火急催著自己前來,難道還有別的異變不成?
頓時之間,復又懸心,忙又催問道:“宋尚書又什麼不能說的?難道是扶桑人又……”話一出口,又遽然打住:試問以宋捷為人,倘若是軍情之上有異變,哪裡還會吞吞吐吐,一臉不敢言說?
唐毅心性聰明,心底略一推算,便想到或許並不是因公事,然而倘若不是因公事,又有什麼了不得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