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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且別悶在心裡,我雖不懂,你也可以同我說說呢。”
應蘭風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只道:“不礙事。不必問了。”
李賢淑笑了會兒,點頭嘆說:“其實你不同我說,難道我就不明白了?是不是你跟姑爺有些什麼齟齬不合呢?”
應蘭風不由詫異,便瞪著她,李賢淑笑道:“難道咱們家裡只你一個在朝堂上的不成?你不同我說,佩兒可不敢瞞著我,我一問他,自然什麼都知道了。”
原來李賢淑見應蘭風這兩日回來,總是氣氣惱惱的,她自然擔憂,因拉住應佩詢問,應佩一向孝順,哪裡敢隱瞞半分?當下便將戶部工部跟兵部不合……小唐的意思在兵部之事盡數說了。
應蘭風見她果然知道了,忙叮囑說:“我也不是故意瞞你,只是怕你擔憂罷了,何況你是個心底存不住事兒的,只怕你不高興起來,便跟懷真說了……他們兩口子如今好好地,你若跟懷真透露了,她豈不是要多心?何必無端壞了他們的夫妻情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賢淑聞言,便含笑白了他一眼:“每日裡都只聽你說些大道理,竟越發把別人看低了,難道我不知道這情的?我再是個直心腸,也不至於跟阿真說嘴嚼舌,竟讓她跟姑爺鬧騰呢,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應蘭風聽聞,才笑道:“果然是我淺見了,還是娘子聖明。”
李賢淑便哼了聲,又嘆了口氣,道:“話說回來,你們在外頭不合,可別也真帶到家裡頭呢,這眼見又過年了,倘若一桌上臉色都不好看,可怎麼得了?”
應蘭風道:“這個你放心,好歹歷練了這許多年,若是能露出分毫來,也是白廝混了官場。”
李賢淑便走到身後,輕輕地給他捶肩捏背,將聲兒放的溫和:“你也忒操勞了,自打搬出來,那一日裡中不有七八十多個人上門找你說事兒?皇上也沒你這樣忙的。”
應蘭風回頭看她:“才誇了你,又口沒遮攔了?”
李賢淑握住嘴,左右看看,才笑道:“還好沒別人在,饒恕我這會罷。”
應蘭風心有所動,便握住她的手,若有所思,竟問道:“你我如今,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我一路到此,都是你在身邊兒看著,如今,你卻覺著我……似今日這般,到底是好不好?”
李賢淑道:“為何問起這個來?這自然是極好的。”
應蘭風眯起雙眸,喃喃道:“近來不知如何,我總是夢見在泰州時候的情形……”
說了一句,卻又打住,原來正在此刻,腳步聲起,卻是丫鬟來報,說外頭有人來拜訪。
李賢淑道:“其實今兒跟泰州也沒什麼兩樣,雖則你官職升了,可是每日仍是有這許多人來尋你,不是東家長,就是西家短,看這陣仗,豈不是跟那時你升堂辦案一個樣?”
應蘭風給她說的也笑起來,便起身振衣,道:“很是。既如此……也罷,本官便去升堂問案了。”
李賢淑斂手行禮,口中笑說道:“妾身恭送大老爺。”
今兒來尋應蘭風議事的,卻是兩位戶部的大人,竟也不是提別的,正是戶部王大人被害一案。
應蘭風迎了進來,兩人落座,略寒暄兩句,因說道:“近來眾人都有些擔驚受怕,有小道訊息,說這兇手正是犯下先前幾宗兇案之人,被害的都是朝中的大臣……因此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便輪到自己。”
應蘭風雲淡風輕地道:“各位不必過於擔心,叫我看兇手犯案,不是隨意而為的,意圖也並不是恐嚇眾人這般簡單,只怕自有目的。”
兩人忙便請教,應蘭風道:“不瞞兩位,王大人生前,曾跟我說過一件機密之事,如今他無端遇害,我暗中猜測,只怕跟此事有關,因此眾位大人只管放心,這兇手不會對別人動手。”
兩人聽了,大為詫異,目瞪口呆,一個道:“不知是何事?”一問出口,忙又掩住嘴,後悔不迭。
應蘭風自然明白,便笑道:“放心,此事機密,我自不會告訴任何人,只等訊息確鑿,便向皇上稟報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另一人憂心道:“如今王大人已經殞身,應大人既然知道此事兇險,還欲為之麼?”
應蘭風道:“承蒙王兄信任,將機密告訴我知,此事又關乎國體,為臣子者,自要以忠君為國為己任,區區一身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