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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被與打溼,玩的甚是起勁,狗娃跟凌雲也弄了一臉的泥水,卻仍是各自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個兒的船兒。
眾孩童都生怕船兒翻了,又見那泊住的,便忙拿樹枝撥開,讓繼續隨水而走。
唐毅忍俊不禁,本想去找懷真的,見狀索性駐足,饒有興趣地看了會子,便道:“你們這麼愛玩水,將來就去東海上,當統帥水軍的大將軍可好?”
幾個男孩子聽聞,頓時雙眼冒光,雀躍起來,小瑾兒跟凌霄便滿口叫好,狗娃更是摩拳擦掌,竟恨不得立刻就去似的。
唐毅逗弄了他們一會兒,因無人管那些紙船,便歪在水裡,當下眾小童又驚呼起來,忙埋頭去搶救。
唐毅忍著笑,便抱著小神佑,回去自找懷真,一路上走,一邊兒顛著神佑,便同她說話。
此刻小神佑已經一歲多了,只是仍還不曾開口說話,臉兒雖比先前略白淨了些,卻是自來不胖,仍是有些瘦瘦小小的。
唐毅更甚是偏愛她,但凡在家裡得空,便要抱著,打小兒他沒抱小瑾兒幾次,對小神佑卻彷彿怎麼也抱不夠似的。
然而此刻看著小孩兒,忽地想到自己不日就要離京,不覺有些惆悵,便道:“爹爹改天要走了,神佑可想不想爹爹呢?”
小神佑張了張口,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彷彿認真在聽一般。
唐毅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兩下,笑道:“不消說我也知道,神佑自然是想爹爹的。”神佑聽了,便咧嘴而笑,似覺著他說的很對。
唐毅心花怒放,又想念懷真,便抱著神佑來至上房,果然見懷真正在指揮丫頭們搬運些東西,歸攏入庫,想必是新送來的禮品等物,又拿著兩張紙對看,竟沒留意唐毅來到。
唐毅便也不打擾她,只站在門邊兒上一徑含笑相看。
還是小神佑見了母親,便不覺呢喃了數聲,懷真回頭時候,才見他們站在門口,當下便把清單給了笑荷,讓她掌看著,自己便走了過來。
因唐毅連日忙碌,只歸無定期的,懷真見他這會子回來了,便笑道:“今兒如何這般早回來呢?真是稀罕。”
唐毅悄聲道:“想你了。”
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丫頭僕婦們,懷真臉上一熱,輕輕啐了口,忙走了出來。
唐毅瞅著廊下無人,索性歪過頭來,便在她臉頰上親了下。
懷真捂著臉,頓足道:“小神佑看著呢!”
唐毅笑呵呵道:“又如何?我也是這般親她的。”說著故意親了神佑一口,見神佑咯咯地笑,就對懷真道:“你瞧我女兒多乖呢,親她一下,她這樣喜歡,你反而啐我。”
懷真見他一本正經講這般歪理邪說,點頭嘆道:“得虧如今不是禮部的人了,不然禮部上下也必然都給你教壞了。”
唐毅只顧笑,打量著懷真,見是這般媚容素態,嬌惜可人,忽然想到先前凌景深在酒樓門口說的那句話……一想不打緊,竟又無端想起東海上那一場來。
此刻雨聲聒噪,唐毅心中有些發緊,便單手抱著神佑,一手又摟住懷真的腰,將她攬到懷中去。
懷真詫異,見她又不做聲,便道:“怎麼了?別緊著胡鬧。”因在這門口上,人來人往的,也是不便,懷真便掙扎著將他推開。
唐毅垂眸看著她道:“我不捨得離了你們。”
懷真凝望著他的雙眼,便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麼,卻只做不知的,道:“今兒娘也來了,你可見過了?”
唐毅只一點頭,懷真又道:“你大概也聽說了,近來應公府裡不大太平,老太君又病倒了,聽說很不好呢……娘先前便曾同我說起來,不知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方才廳門口隱約聽見幾句,此刻又聞這話,唐毅便明白了,因道:“這個只看岳母自個兒的意願罷了。”
懷真嘆了口氣,悠悠然道:“那裡的人倒是沒什麼叫人眷戀的……”
唐毅笑道:“哦?既然如此,什麼才叫人眷戀?”
懷真抬眸掃了他一眼,卻不回答。
唐毅卻早明白:自從懷真上京,那樣小的年紀就住在應公府內,又跟他相識種種,自也有些令人無法忘懷之處。
是夜,外間仍下了一夜春雨,天地萬物也都潤澤鮮明起來。
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之中,室內帳底,卻也是春/色無邊,同樣的纏綿潤澤,種種淺愛深惜,莫可名狀。
而那低婉動人的嬌聲微喘,竟是半宿未停,比那窸窸簌簌的雨聲更叫人骨軟筋酥,魄動魂消,正是情到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