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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凌絕命人打聽郭建儀此刻在何處,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這會兒,郭建儀不在郭府,也不在戶部,而是在宮中。
自從上回秋蔚之事,郭白露覆狠病了一場,近來方有些起色。
先前郭夫人進宮探望女兒,回府之後,便同郭建儀說了此事,話語之中隱隱有些憂慮之意,今日郭建儀便是入宮探妹的。
誰知才進了皇后寢宮,便見有個意外之人也在,竟然正是應含煙。
原來應含煙因郭建儀的緣故,是以對郭白露始終心懷幾分好感,縱然先前秋蔚作出那種大逆不道之事,含煙亦覺著是婢子惡毒,並不十分疑心白露,何況她又病了,因此含煙時常前來探望陪伴,今兒正也在的功夫,便見郭建儀來到了。
彼此乍然相見,郭建儀上前分別給兩人見了禮,含煙端望著他,面上自是不便露出一絲一毫來的,又知道他們兄妹相見,必然有體己話要說,因此只略寒暄了幾句,便藉故起身去了。
含煙去後,郭白露道:“哥哥今日得閒?”
郭建儀打量她,卻見果然比先前更清減了幾分,原先是豐腴些兒的鵝蛋臉,如今下巴都微微地尖了,幸虧氣色尚好。
郭建儀便道:“是,娘娘近來可好些了?”
白露微微笑道:“大好了,勞哥哥記掛,昨兒母親進宮來,說哥哥近來甚忙,我還以為一時半會兒見不到呢,如今見著您,自然更好了幾分。”
郭建儀隨之一笑:“如此臣就放心了。”
至此,兩個人面面相對,竟不知再要說什麼,正宮女送了湯藥上來,白露便慢慢喝了。
郭建儀望著她喝罷,才方道:“娘娘且要善自珍重鳳體才好,如今聖眷正隆,且公主亦聰慧可愛,以後大好的日子尚且長著呢。”
郭白露聽到這裡,便點頭說道:“哥哥的意思,我倒是明白的,你是在寬慰我呢。”
雖然是親兄妹兩人,然而只因郭白露如今貴為皇后,郭建儀身為臣子,有些心底的話,反而越發不便說出口來了,因此郭建儀不免默默了。
郭白露端詳著,又道:“哥哥可還有什麼話跟我說?”
郭建儀見她如此相問,便道:“並沒什麼別的話,只是想娘娘放寬心志,妥善保養,畢竟還有許多人牽掛著呢。”
白露聞言,便想起昔日在府內之事,不由一笑,道:“哥哥放心,我是無礙的,只不過前些日子因為……才有些動了氣罷了,如今已是過去了。”
郭建儀問道:“娘娘說的,是秋蔚之事?”
白露嘆道:“可不是麼?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犯了什麼魔怔,也曾想過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只是皇上在氣頭上,我竟也沒有法子求情,何況我身為皇后,宮內鬧出這般駭人聽聞的醜事,又偏偏是她動手,我若為她求情,反像是袒護她一般,唉……只能也怪自己素日少了留心,才會疏忽之下,生出此事,故而又惱她,又惱自個兒,才又病的狠了。”
郭建儀聽了這一番話,面上不動聲色,只也淡聲道:“秋蔚的確不像是個心狠手辣、會做那種事之人。”
白露微蹙眉頭:“這話也只我跟哥哥私底下說罷了,外頭可不能再提,免得又給人覺著咱們是袒護自家人呢。”
郭建儀點了點頭,又看郭白露一眼,卻見她神態溫和淡然,顯得十分平靜。
心念轉動,郭建儀便說道:“不知娘娘還記得先前我同您說過的話不曾?”
白露道:“哥哥指的是?”
郭建儀道:“過去有段時候了,大概娘娘不記得也是有的,記得那會子,靜貴妃還並未有喜,我就同娘娘說過——只要我仍在這個位子上,只要娘娘不出差錯兒,縱然靜妃生了皇子,娘娘的正宮地位,也仍無人撼動。”
白露面上略有些不自在,卻仍是笑道:“記得,哥哥說過的話,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正是這個道理。”
郭建儀不答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白露也只是含笑回望,片刻便柔聲說道:“哥哥且放心,妹子怎會不懂你的金玉良言?已是明白了的,以後行事,也一定會更加小心謹慎,另也已在嚴以治下,不至於再如先前般心慈散漫的……讓那些不曉事的底下人鬧出什麼不好、反累壞了咱們的名兒。”
郭建儀見她這般說話,心頭略定,又坐了片刻,白露叫人把安公主帶出來。
小公主已經十分活潑,拉著郭建儀道:“舅舅!”
郭建儀抱了會兒,倒是十分喜歡這女孩子。白露在旁看著他們這般和美,忽地說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