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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神來,因啞然一笑,便對懷真道:“是了,正是要說呢……只因他這一去,從北到南一路巡視,自然是艱辛困苦,且近來風聲漸緊,故而海疆那邊兒,無不暗中戒備,倘或起了戰事,更是一時半會兒不得回來了。”
懷真暗中絞緊了帕子,一聲不吭。
蘭風道:“故而他……對我說,他原本是想跟你複合的,只因太上皇殯天的事,竟耽擱了,然而這個卻也不是壞事,只因他這海疆一行,吉凶難測的,倒是不好就耽誤了你,因此他說……”
懷真聽到這裡,手微微發抖,蘭風道:“他說……讓我看著你,倘或你真的……或者他有個如何,就把你跟你小表舅……”
蘭風吞吞吐吐,有些詞不達意,懷真卻已經明白了,當下起身道:“他竟也太操心了,我要如何,用的他說?”
蘭風見她惱了,便道:“其實也是他的好意。”
懷真冷笑道:“我跟他都不相干了,何必有他的好意?”說著,氣得轉頭便走,走了幾步又停下,對蘭風道:“他說這話,爹你也沒當面兒啐他?叫他很不必多管閒事!”
蘭風咳嗽了聲,懷真白了一眼,拔腿去了。
木葉蕭蕭而落,轉眼大雁南飛,天氣轉涼。
這日,詹民國的騁榮公主卻回來京內。騁榮公主安置過後,因見京城內天翻地覆,便親往府上見懷真,兩下敘說別情。
懷真不免問起她母妃之事,騁榮公主神情坦然,道:“我回國後的第三日上,母妃就殯天了。”
懷真一驚,大為唏噓,又安慰騁榮,不料公主反而一笑,道:“不必這般,我國的風俗跟大舜有些不同,對我們而言,親人雖然故去,但卻是迴歸了自在之境,乃是得了解脫,並不必格外悲傷。”
懷真雖然知道兩國風俗不同,但見公主如此,仍是不免詫異。
騁榮卻又道:“何況我心裡知道,母妃活著的時候,也並不快活,此番迴歸自在天,我卻替她喜歡。”
這話之中,隱隱含著一種最痛的悼念之意,懷真隱約了悟,便說道:“節哀順變最好,這樣伯母在天,才也會為你喜歡。”
騁榮才又笑說:“很是。”
懷真本來心想她為何並未在家守孝……可既然兩國風俗不同,只怕有因,因此自然不必問了。
騁榮自己便說道:“我自小最敬愛的,就是母妃,她一生所願的,便是回到大舜……不料這最微小的願望,也無法達成,她臨去雖不曾言,但我如何不知?這一次回來,便帶了母妃……把她安置在她魂牽夢縈的這故土之上。”
騁榮說到這裡,眼中才隱隱見了淚光,然而唇邊卻依舊帶笑,彷彿有些欣慰之意。
是日騁榮去後,晚間,懷真便摟著小瑾兒自安寢,朦朧中聽更鼓敲了三下,神智似醒非醒。
恍惚中,人彷彿越過關山萬重,漸漸地嗅到鹹腥的海風氣息,眼前的煙霧散去,便露出一覽無盡的蔚藍海面。
懷真卻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海洋,心中極為震撼,竟一語也不能發,只顧貪看。
漸漸地身子卻浸入海水之中,然而竟毫無懼怕之意,只覺得那海濤一陣陣湧動,將她簇擁在中間兒,而頭頂便是碧空如洗,一絲兒白雲都無,只有海鳥高鳴,長風撫衣,而她瞻天望水,竟是十分瀟灑受用。
懷真愜意,不由笑出聲兒來,正在此刻,忽地聽到耳畔有人笑道:“東海有萬頃碧濤,可為君之棺
懷真雖然知道兩國風俗不同,但見公主如此,仍是不免詫異。
騁榮卻又道:“何況我心裡知道,母妃活著的時候,也並不快活,此番迴歸自在天,我卻替她喜歡。”
這話之中,隱隱含著一種最痛的悼念之意,懷真隱約了悟,便說道:“節哀順變最好,這樣伯母在天,才也會為你喜歡。”
騁榮才又笑說:“很是。”
懷真本來心想她為何並未在家守孝……可既然兩國風俗不同,只怕有因,因此自然不必問了。
騁榮自己便說道:“我自小最敬愛的,就是母妃,她一生所願的,便是回到大舜……不料這最微小的的願望,也無法達成,她臨去雖不曾言,但我如何不知?這一次回來,便帶了母妃……把她安置在她魂牽夢縈的這故土之上。”
騁榮說到這裡,眼中才隱隱見了淚光,然而唇邊卻依舊帶笑,彷彿有些欣慰之意。
是日騁榮去後,晚間,懷真便摟著小瑾兒自安寢,朦朧中聽更鼓敲了三下,神智似醒非醒。
恍惚中,人彷彿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