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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淑不為所動,冷道:“我的好心也是有限,也早就給你扔了不要的,你也不必拿你死去的親孃說事,你但凡有她三分的性情,也不至於淪落的如此!”
應蕊只是磕頭求著,在地上咚咚有聲,額上竟流出血來,蘭風不忍,喝道:“還不停下,是要做什麼!”
李賢淑卻道:“不必攔著,讓她去死,她若真有這個氣性,早死在外頭了,又怎麼會死皮賴臉回來!”正喝罵著,卻見應蕊身子一歪,竟倒了下去。
蘭風心中略有些驚慌,不知如何,忙叫丫鬟把她扶出去,再請太醫前來。
李賢淑也怕她死在這裡,因見她只是昏死,暗中鬆了口氣,不免對蘭風說道:“這番你且撐著,不可心軟,這種人留在府內做什麼?定然會生事!”
蘭風嘆道:“我難道不是這樣想的?放心,總要打發了她。”然而雖如此說,只應蕊是這般情形,卻要如何料理才好?
可巧蘭風正在為此事憂慮,門口有人報說道:“王二姑娘回來了。”
蘭風正在焦心煩惱之時,卻不知王浣溪這會子回來做什麼,不及多想,便叫人傳。
且說自打應蕊進了賢王府那日後,因傷著了,便請醫調治,如此過了兩日,王浣溪便也回來府中住了。
懷真聽聞這兩件事,不知如何,但因是蘭風做主的,因此倒也罷了。
應蕊倒也識趣,並不如何來聒噪懷真,自打傷好了幾分,只跟她見了一面兒,態度也甚是和氣。
至於王浣溪,倒是時常碰見,浣溪卻始終淡淡地,不見極親近,也並不失禮罷了。
因訊息封鎖之故,懷真並不知她在鎮撫司被箭傷之事,見浣溪如此相待,懷真自也同樣對待,是以數日以來,彼此間竟相安無事。
只偶然間,卻見浣溪跟應蕊有些親近之意,時常見兩個人私底下相處說話……
懷真雖覺得這情形略有些古怪,卻也不放在心上,只李賢淑見遲遲不把應蕊趕走,且又把王浣溪弄回來住著,是以心中極為不快,明面上雖不便如何發作,私底下卻對蘭風道:“你不是說要攆她走?如何一個還沒走,又回來一個?”
原來雖然王浣溪跟唐毅的事兒早已經闢謠,但李賢淑又早知道昔日浣溪在應公府的時候,就跟唐毅有些私底下的接觸,因此心中畢竟有些疙瘩,先前浣溪自做主出府,李賢淑倒也覺著眼不見心靜,如今偏又回來……
蘭風笑道:“這也非我所願。”——他看著李賢淑,思來想去,仍是不敢把心底的話告訴,只百般搪塞過去而已,反把李賢淑氣得吹鼻子瞪眼,隔三岔五地,必定要找個緣由指著應蕊呵斥一頓,極想要她快些兒識趣,趕緊自己離開最好。
懷真冷眼看著,心知有異,抽空兒便問蘭風:“爹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娘這樣每天都動怒,也不是好的。”
蘭風端詳著她,因知道懷真自來性情就跟李賢淑大為不同,且懷真又是個經過許多事兒的,蘭風便走到門口先看一眼,見丫鬟們隔著老遠,才又回來,壓低聲兒對懷真道:“這話我不敢跟你娘說,她是個暴脾氣,只怕藏不住……然而爹同你說了,你且別怕才是。”
懷真見說的這樣鄭重,便屏息靜聽,蘭風附耳說道:“那天,浣溪回來……”如此這般,低低在耳畔說了一番。
懷真果然甚是震驚,望了蘭風半晌,無法言語。蘭風握著她的手兒道:“你可明白了?”
懷真點頭。蘭風又問:“可怕麼?”懷真想了會子,一笑搖頭。
蘭風定了神,對上懷真雙眸,忽地想到唐毅臨行之前,特來同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蘭風略躊躇了會兒,便對懷真道:“你可知道,那天唐毅來,私底下同我說了什麼?”
懷真正思忖著前事,忽地聽他提起這個,便又抬眸。
蘭風沉思片刻,嘆息道:“我看他對你,倒是極為有情,只可惜海疆這一次,是他必行的,你知道那些鎮海大吏們,從來呼喝一方,又且多半有軍功的,倨傲剛硬的很,等閒哪裡肯聽別人指揮呼喝,倒只有他是個最合適的,一來同樣有軍功,二來朝野上下人脈廣闊,那些人物,一半以上跟他相熟,行事便宜些,三來,他的行事手段,是最厲害的,常常能人所不能,你也知道。”
懷真默默地只是聽著,蘭風又道:“且我看他……彷彿有個必去的心意,只怕……跟那日鎮撫司內一戰有關。”
這個卻也是懷真的心病,便說道:“爹爹說了這許久,也不說正題。”
蘭風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