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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吃了一會兒,並沒吃多少,卻也即刻飽了。
阿劍給她倒了一杯水,懷真便喝了。
懷真因吃了飯,又有了力氣精神,便問道:“你把我帶來此處做什麼?”
阿劍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出來走動麼?”
懷真道:“並不是想跟你出來走動。”
阿劍眉頭一皺,懷真見他彷彿不悅,便索性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招財叔,你把我招財叔怎麼了?”因想到他假扮招財,那真正的招財又哪裡去了,多半被這狠心毒手的人害死了,說到最後,便禁不住又驚又怒。
阿劍見她眼中透著惱怒之色,他的面色反而緩和下來,道:“我並沒把他怎麼樣,只是他年紀畢竟大了……不然的話,也哪裡就想離開你們了?”
懷真見他語聲忽然溫和起來,又且說的另有內情,便皺眉道:“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阿劍眨了眨眼,終於說道:“在泰州最後一年多的時候,他撐不住了,便故去了。”
懷真睜大雙眸:“你、你是說……”
阿劍道:“我是說,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麼,你可明白了罷?”
懷真更加疑惑,目不轉睛看著他問道:“既然招財叔在泰州的時候就故去了,那麼……那麼以後……你又是誰?”
懷真並沒有察覺招財有什麼不同,也始終覺著他從不曾離開過應家,這故去一說,從何而來。
阿劍對上她明澈的雙眸,想了會兒,才又說道:“他終究是心意難平,故而才叫我假扮他,留在應家保護你們。至於我……”
懷真呆呆聽著,阿劍卻不再說下去,只是探手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便遞給懷真手上:“何必只問這些。”
懷真低頭看看那紙包,慢慢開啟,卻見裡頭竟是糖漬的楊梅乾。
阿劍道:“可惜此刻不是時令,不然你便可以吃到新鮮的楊梅了。”口吻之中,竟有著長長的惋惜。
懷真聽著這般聲音,不去看他的樣貌,卻竟果然有幾分似招財叔昔日的口吻……懷真啞然之餘,微覺心酸,便低頭只顧看。
阿劍望著她螓首低垂,因連日來不理梳妝,青絲如瀑散落,竟果然也如昔日那個他一眼一眼看著長大的小姑娘般。
阿劍思忖中,禁不住抬手,便在她頭上輕輕地摸了一把。
懷真一震,抬頭望著他,陡然怔住。
昔日在泰州之時,“招財叔”便時常如此,偶爾他自街上回來,會帶一些小甜點零嘴之類的東西,避著李賢淑,偷偷塞給她吃,每當那時候,懷真都格外高興,而招財看著她的笑臉,便會在她頭上揉一揉。
當時的那個招財叔,可是這會兒的阿劍?
他所說的“最後一年多時光”……那不正是自己從前世甦醒之後?那時候便是阿劍替換了招財叔?
懷真拿著那包糖漬楊梅乾,喃喃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阿劍道:“你先吃一顆,我便告訴你。”
懷真看看那楊梅乾,又看看阿劍,終於拈了一顆含在嘴裡,甜甜酸酸之意於舌尖散開,於她此刻來說,正是適宜,一時微微受用。
阿劍見她果然吃了,才又說道:“我父親,是袁先生……也就是你所說的招財叔的嫡傳弟子。”
懷真更是意外,只顧呆看。
阿劍笑笑,道:“我父親一生最敬重袁先生,也素來最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意志願,當初幫袁先生復仇不成,父親便東渡去了扶桑……”
桌上一燈如豆,阿劍的聲音低沉而舒緩,彷彿講述的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故事,然而每一句,卻偏都隱藏著驚濤駭浪之意。
懷真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只聽他繼續說道:“父親來至扶桑,跟天撫公主結合,便有了我,我自小習武,又聽父親說起袁先生的種種事蹟,他老人家在我心中始終如神明一般,在我十二歲之時,父親跟人比試重傷,在那時接到袁先生的訊息,父親便把我送到大舜,讓我跟隨袁先生行事。”
懷真嚥了口唾沫,問道:“袁先生……就是昔日跟我祖母離開皇宮的那位袁統領?”
阿劍道:“不錯,先生畢生的志願,便是想看你父親奪走大舜的江山,我在先生之前發誓,一定會助他達成所願,故而一路看著你父親位極人臣,明明可以再進一步,他卻不願……寧肯被那老皇帝左右生死……哼!他辜負了袁先生自小的厚愛。”
懷真一震,回過神來,忙道:“你別瞎說,我父親是不想做禍國殃民的罪人,而你……”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