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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底下的丫鬟婆子們傳說出去,懷真才知道。
李賢淑見懷真問,不願她為此操心,便說道:“無非是些口角罷了,年輕小兩口都是這樣,豈不見在泰州那會兒,三天兩頭地我也跟你爹爭吵?”
懷真便笑道:“我並不記得有這種事。”
李賢淑白了她一眼:“那是因我氣來的快,也消得快,難道要認真跟你爹惱不成?”
懷真道:“很是,都是娘胸懷寬廣,我們都不及的。”
李賢淑得意笑道:“鬼丫頭,哄你娘呢。”兩個人說說笑笑,自進內宅去了。
且說因應蘭風恢復身份,在京中地位,自然跟先前更加不同了。趙永慕本要賜給他一座新宅子,應蘭風道:“臣家裡並沒多少人,何況是剛遷的宅子,很不用再更換。”因此才罷休,只換了匾額罷了。
京中別的人家倒也罷了,只說應公府……卻委實的有些尷尬,雖說皇帝並未追究皇子怎會落在他們府中之事——實則趙永慕跟成帝早就知道,畢竟有個“招財”在,而最近鎮撫司內那一場,因此才略見塵埃落定,——應府眾人起初大為惶恐了一陣兒,生怕降下罪來。
不料此事竟輕輕揭過了,因此眾人才都鬆了口氣,然而接下來……
先前因都當應蘭風是個不起眼兒的庶出,且性情又跟府內眾人格格不入的,因此縱然應蘭風后來升了尚書,公府內卻多方針對,並不認真放在眼裡,故而應蘭風輕易便分家出去另住,後來又出了詔獄那件事,應家一則慶幸早就分家,二來,卻更是恨不得同他撕捋開來,竟是半點兒不沾邊才好。
縱然應蘭風后來無罪脫出,官復原職,應家眾人也並不如何過來巴結,他們倒不是不想跟堂堂地工部尚書大人沾邊兒,只是畢竟應蘭風不管再如何了得,他也始終都是“應”家的人,但凡逢年過節,老太君跟應爵爺應夫人等生日之類,應蘭風一家子也都仍舊要乖乖地回來請安見禮,仍也可以受他們指使。
誰知道令人無法置信的是,應蘭風竟是皇子,若不是聖旨傳下,只怕應家人先要大怒起來,如此一道聖旨不容分說地昭告天下,應公府內眾人均目瞪口呆,如瘋如狂了。
應老太君跟應夫人雙雙撐不住,一個厥了過去,一個呆若木雞,後來眾人終究回過神來,應老太君先是哭天搶地,把應爵爺叫了來,指著先大罵了一陣兒,又把應夫人叫來,也大罵道:“瞎了眼迷了心的,這內宅裡的事兒先前不都是你操管著麼?如何竟弄出這種偷樑換柱的醜事來,你們竟一點兒也不知道的!”一時也忘了忌憚,只顧大罵。
應夫人也是有苦說不出,只道:“當初那姨娘生產……我並不在場的,誰知道竟會有這種事?”那姨娘本就是個不受寵的,並沒有人格外關心,只派了一個穩婆去已經算是極不錯的了,又哪裡會照顧的那樣妥帖嚴密?
應老太君卻也知道事已至此,再如何痛斥也是無濟於事,倘若不是聖旨所傳,還能壓下,如今板上釘釘了,應老太君想到先前所作所為……心中懊悔之極!
然而誰又能想到,那樣不起眼兒的一個庶子,竟是落在雞窩裡的鳳凰?何況先前仗著他是應家的人,若有不如意,還可以拿出長輩的威風來壓制,如今……人家已經是堂堂地王爺了,又哪裡輪得到他們說一句重口,非但不能,連疏遠都不敢……倒還要費心去籠絡巴結的好。
只因應家到了這一代,已經露出頹勢來,原本還仗著宮內有個應含煙,可如今太上皇歿了,含煙也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太妃而已,又有何用?而他們先前的所作所為,卻也多有虧心對不住應蘭風一家之處……倘若應蘭風想要報復的話……要毀掉應家,當真是易如反掌。
此刻想來,當日做過多少虧心昧德之舉,如今竟就有多少惶恐憂心之事,應老太君因撐不過,竟也病了。
應爵爺吃了這一記悶棍,無法,仗著應竹韻先前跟應蘭風交情好,便打發他去探聽訊息。這一會子,也只有應竹韻能跟應蘭風說得上話了,這還的虧是應玉的關係……
然而應竹韻雖然也為此事震驚,可他卻畢竟懂得應蘭風的為人性情,知道應蘭風不是那種睚眥必報、氣量狹窄之人,見父兄這樣惶恐擔憂,內宅中又是這般恐懼不堪,他反覺著好笑,暗中尋思:“為人果然不能做虧心事的,當初我雖對哥哥另眼相看,卻只欣賞他的為人、知道他官場上必有一番作為罷了,如何能想到……原來竟是正經兒的鳳子龍孫呢,怪不得我見他素來的形容舉止,跟家中的子弟大不相同,原來果然便是雞窩裡飛出了金鳳凰。”
應竹韻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