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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靖逸一直默默注視著他的側臉,聞言微笑不語,一手摟住他的腰,將他緊緊擁在懷裡,縱身一躍跳上了那隻竹筏。
師玉卿嚇了一跳,站在湖中央的竹筏上穩了穩身子,故作鎮定,只是緊緊抓住賀靖逸的衣襟的雙手出賣了他此時的緊張。
“不會水性?”賀靖逸一見他變白的臉色便猜出一二。
師玉卿抬起頭看著他:“我怕水。”
賀靖逸將他圈在自己懷裡,柔聲道:“是我莽撞了,不先問一句就帶你上來。”
師玉卿搖搖頭:“靖逸會保護我的。”
他雖然剋制不了心裡的緊張,但他更明白,賀靖逸不會讓他陷入任何危險。
賀靖逸心中一動,握住他的手,低下溢著柔情的眼瞳看他:“自然。”
師玉卿微微一笑,將自己全權交付到賀靖逸手裡,靠在他的懷裡被他擁著享受□□無邊的美景。
竹筏託著兩人緩緩向荷葉叢中駛去,師玉卿被荷葉包圍,眼中俱是一片碧綠,看不清前路。
賀靖逸輕聲道:“我們快到了。”
師玉卿還未反應過來,被賀靖逸抱著躍起了身,只見賀靖逸腳點荷葉做平地,幾下就躍到了一座水榭旁。
賀靖逸抱著師玉卿跳進一座被荷葉拖起的八角亭中,亭中早已坐了一人,正舉杯對著荷塘暢飲。
師玉卿見到那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自覺喚起對方:“白先生?!”
那人放下酒杯,嘴角笑意巖巖,翻了下手裡的竹笛,朝師玉卿點頭:“好久不見,玉卿可還好?”
師玉卿見了他分外激動,上前一步拱手:“勞先生記掛,玉卿很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白獨月點頭笑了笑,師玉卿又問:“白先生怎麼在這裡?”
白獨月不答只是笑看他身後的賀靖逸,師玉卿回身瞧見露出同樣微笑的賀靖逸,登時都明白了。
“靖逸同白先生認識?”
賀靖逸摟著他在石凳上坐下,朝他微笑道:“他是我師兄。”
師玉卿驚訝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徘徊,“白先生竟是靖逸的師兄?我記得白先生曾說自己來自江湖。”
白獨月右手又翻了下笛子,朝他解釋道:“此話是真的,我確實來自江湖。”
師玉卿不解,若是他來自江湖,緣何與賀靖逸成為師兄弟?他腦筋一時未轉過彎,只想著
賀靖逸是太子,武功自然有皇帝找人教授。
“我幼時父皇請來師父傳授我武藝,白獨月的師傅與我的師傅是師兄弟。”
賀靖逸如此一說,師玉卿就明白了,看來賀靖逸一身輕功便是跟著那位師父學得了。
“原來如此。”
白獨月把玩著手裡的青花瓷酒杯,笑了一聲:“太子成婚已有一月多,今日才想起來敬我杯謝媒酒?”
賀靖逸眉尾一挑:“謝你什麼媒?我與蘭君之事與你何干?”
白獨月搖搖頭,故作嘆息:“太子當真無情,也不想想當年如何求我混進公府私學,幫他照看心上人的。”
賀靖逸雙目一眯,睨著他不做聲。
師玉卿聽見心上人幾字心裡一咯噔,暗道:賀靖逸原來早已有心上人?
他臉色黯了黯,聽白獨月又道:“當年太子對人一見鍾情,情根深種,查明是哪家公子後,愣是讓我混進人傢俬學幫忙照看,別讓他人捷足先登了去。”
師玉卿越聽心裡越酸,臉不自覺垂下。
賀靖逸道:“是我求你,還是你自己主動要去,你心裡清楚。”
白獨月笑了笑:“不管怎麼說我也幫了你,怎麼也得請我喝杯酒吧。”
賀靖逸嘴角溢位一聲哼笑:“那倒可以。”
又見師玉卿垂著臉不說話,柔聲問道:“怎麼了?”
師玉卿心裡酸澀,想要說沒什麼,終究是藏不住心事,支支吾吾道:“太子心上人如今何在?”
他想問賀靖逸,既然他已有心上人,何故又娶了自己,又何故對自己如此體貼至微,使自己愛上他。
賀靖逸一愣,白獨月笑了笑:“玉卿到底單純,太子還是說了吧。”
賀靖逸一想師玉卿的心性,微微一笑:“蘭君可還記得兩年前,在平瀾湖邊,那日大雨你曾救過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