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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日之事就後怕,聽珠桐說,若非太子及時趕到,師喬煌真被帶去了和合宮,以惠妃的手段只怕無法輕易活著走出來。
皇后與他就是再氣再惱,也是無法真正將惠妃如何,不為別的,為的是她背後手握重兵的家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師玉卿嘆了口氣,也不知她是故意還是無意,與她素來交集甚少也摸不清她的秉性,只得道:“姑姑做了惠妃的女官是姑姑的福氣,還望好好珍惜,我今日還要去母后殿中請安,恐耽擱了時辰,就不與姑姑詳談了。”
師喬婷一急,忙阻攔,“奴婢不會耽誤太子妃太長時間,只是甚為想念想與太子妃一敘,只去御花園中走走便可。”
師玉卿聽出她話中的急促,頓時心中起疑:她為何非要見我一面?我與她並無交集,可是她在惠妃宮中受了什麼苦楚,找我幫忙?
師玉卿想到此也是心底一軟,頓了頓道:“姑姑的心意我明白,但去給母后請安之事無法耽擱,還請姑姑見諒。”
師喬婷心中焦急,眼珠一轉,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用微微哽咽的聲音道:“奴婢只是想見見家人一面,太子妃當真如此絕情嗎?”
師玉卿最是聽不得女子的哭聲,想到她進宮許久無法見到家人肯定甚為想念,今日只怕是為此事來,便道:“若你想念家人,可與惠妃請示回府一趟。”
師喬婷哭哭啼啼道:“太子妃是主子哪裡知道奴婢的辛酸,我見不著父親與姨娘,只想見太子妃一面聊表思念,還請太子妃應允。”
師玉卿嘆了口氣,心底一軟方要開口,忽又想到師喬煌與珠桐、秋芷的叮囑,想了想便道:“喬煌姐姐也在宮內,你若真心想念,可時常去姐姐那走動。”
師玉卿繼承了母親的乖順和單純,也繼承了父親不善看清人的善惡、耳根軟的毛病,但他有一點與父母不同,他並非傻到誰都輕易相信,只信任自己真正掛在心上之人,比如賀靖逸,比如孟老太君、師喬煌和韶國郡公夫人,他有自己的判斷,而且十分執拗的相信自己的判斷。
賀靖逸提醒他避開的事,他便一定避開,孟老太君不讓他碰的東西,他絕對不碰,師喬煌不讓他接觸的人,他也斷不會接觸。
他再是對師喬婷心軟慨嘆,但想起師喬煌的話,依舊不肯鬆口,不待她再開口,便道:“今日時候不早,我還要去給母后請安,姑姑日後多去與喬煌姐姐走動,也算是圓了姑姑的思家之情了。”
陸福早已不耐煩,只不過瞧著師玉卿的面上沒有呵退師喬婷,如今瞧見師玉卿在紗簾後的身影動了動,輕聲說了聲:“走吧。”忙指示抬轎的內監起轎。
師喬婷眼見師玉卿要走,心底一驚,抬頭還要再說,人卻被陸福阻攔,陸福攔住師喬婷,待師玉卿的轎輦稍稍走遠便冷冷的朝師喬婷道:“我勸姑姑一句,不能惹的人千萬別惹,別最後落得下場慘淡,與誰是親戚都不管用了。”
陸福平時伺候師玉卿那是分外妥帖恭順,盡心盡力,但作為一個在深宮中長大,見慣了爾虞我詐的宦官,他若沒點鎮得住人的狠厲,只憑允東海一力栽培也斷然無法協助他治理好一個偌大的紫宸宮。
師喬婷瞧著陸福的眼神心驚,一時被他唬住,震得無法開口,怔怔得聽完陸福的警告,瞧著他小跑趕上師玉卿的轎輦,才恍然回神,不由氣得淚珠撲撲索索直落。
她憤恨難當的揪了揪手裡的帕子,咬牙切齒的想道:師玉卿你欺人太甚,身邊一個奴婢也敢對我如此無禮!你仔細有朝一日別落在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