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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安敘血肉中提取出來的狂鼠病疫苗快速地被製造,並在春城推廣開來。阿爾瓦也說不清它起效的原理,只能說是安娜伯爵血液中的【無法解析物質】可以解決掉狂鼠病病人身體裡的【無法解析物質】,彼此兩相抵消。
安娜伯爵有種猜對了超難選擇題的爽快感,完全懶得去計較解題步驟。
繼電池之後,安敘現在又充當了疫苗母本,她覺得自己真是一塊綠色無汙染的唐僧肉。好在疫苗並非直接使用她的血肉,而是從她血液中提取某些不明成分,稀釋許多倍後應用,因此每週只要去醫院抽一次血就好,不用長期當血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安敘雖然不會痛,但醫院裡的氣氛真讓她有點發憷。那隻張牙舞爪的老鼠怪已經被阿爾瓦折騰得奄奄一息,而每一次安敘來醫院,首席醫官都會用一種看實驗材料的眼神盯著她,看上去非常想把她也切開來看看。
“稍多的劑量能讓感染的疾風兔爆體而亡,足夠稀釋後卻會成為救命靈藥,將感染程序逆轉。”阿爾瓦嘖嘖稱奇道,“您的血液成分明明和其他正常人相同,卻有遠勝於普通人的活性,是因為現有器材無法檢查出來嗎?”
“細節不要在意啦。”安敘打了個哈哈,“反正能治病就好了。”
“它並不像您想得一樣簡單。”阿爾瓦卻搖了搖頭,“用在傑伊身上的那支實驗品用量過大,他的新陳代謝速度在接受藥劑之後幾個小時加速了數百倍,能平安無事多虧他運氣好。並且……”
阿爾瓦的聲音放輕道:“他覺醒了異能。”
安敘愣住了。
“副作用不小,他的身體起碼比實際年齡老化了十幾歲,產生的異能不強,並且不知道今後會不會產生突變。理論上您可以製造出一支速成軍。”阿爾瓦說。
“不要。”安敘毫不猶豫地回答。她覺得這種嗑#藥流造狂戰士的手段一聽就很不靠譜,要犧牲使用壽命換攻擊力,還不如多造幾門大炮呢,得不償失啊。
阿爾瓦在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他會把這件事告訴安敘,也是因為對方不是會殺雞取卵的人。換作另一個急功近利的領主,阿爾瓦會直接把藥劑換掉。
“改良稀釋後的疫苗沒有副作用,只能用於治病。”醫生說。說完,他頓了頓,嘆了口氣。
“異能只在性別分化當年覺醒,二次洗禮有一定機率讓人再次覺醒異能,但具體造成影響的決定性因素是什麼依然不得而知。”阿爾瓦喃喃自語,“異能究竟是什麼東西?獸潮的原理是什麼?異獸的力量源自何物?晶核因何而生?與此相關的一切全都是個謎,與我認識的世界規律格格不入。沒有值得參考的學說,我自己也找不出原因,沒法用鍊金術解釋……這是唯一讓我懷疑神靈真實性的時刻。難道全知全能、不合邏輯的東西真存在?它創造人類是為了什麼?亦或這個世界的誕生只是個意外,所以它才會這麼糟糕?”
阿爾瓦從沒對安敘說過這麼長一段話,這位聰明而尖刻的科學家從沒對任何人這樣說過。這問題已在他心中憋了太久,遙遙領先於所有人的天才不得不忍受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作為這個世界的先行者,阿爾瓦在只有他能觸及的廣袤荒野上踽踽獨行,沒有誰可以回答他的疑問。
安敘忽然有點同情阿爾瓦,她還感到了遺憾。如果她是個博識廣聞的學霸,能把現代的諸多科學理論搬過來的話,應該能給科學家先生提供一點有價值的參考吧。
最後阿爾瓦自己放棄了糾纏這個問題,他要研究的東西太多了,時間永遠不夠用。“如果有可能,給我二次洗禮的聖水,來自教廷的那種。”他說。
比起曾經貴族們有配額的時刻,如今要弄到教廷的聖水難度大了很多。派出去的人沒帶回聖水,只帶回了阿鈴古封鎖的訊息。阿鈴古從幾天前開始城門緊閉,禁止一切出入。
夜鶯之喉的探子幾乎同時傳回了情報,瘟疫在亞默南擴散了。
羅納德的後手成為了知情人心中的雞肋,然而一旦他們把東山再起的目標變成了同歸於盡,這支不被人放在眼中的餘部造成了意想不到的災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沒有領導者,沒有充足武裝,可用之人不過上百,但他們還掌握著通往各地的隱秘傳送陣。
破罐子破摔的餘部,帶著致病老鼠,傳送到了亞默南各地。
汶伽羅防線上的瘟疫被封鎖得太好了,在春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