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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異獸攻破城牆時修道院封閉了大門,讓所有求助者被咬死在外面。他們宣稱要守護修道院中哪個聖人雕刻的神像不被褻瀆,封鎖修道院直到獸潮退去,重傷的人死去,教皇還表彰了他們守護聖遺物的功績!我的父親不得不在壯年退役,此後就開始有他是辱罵教會才遭遇天罰的謠言,呸!誰不知道教廷在後面煽風點火!”
安敘聽著簡的訴說,看著她粗喘幾下,讓自己勉強平靜下來。
“在最開始,教廷的確是人類的希望。”將軍搭住安敘的肩膀,誠懇地說:“但現在和以往不一樣!他們擁有比哪個貴族都多的財富,他們開始貪生怕死,還想掌握別人的生死。蘇利文小姐,要是愛德華伯爵還在,他一定不會讓家族和女兒落到被教會抓在手中的地步。請千萬不要被那些偽善者矇蔽!”
安敘點了點頭,說:“我也不怎麼喜歡他們。”
簡舒了口氣,高興地拍了拍安敘的肩膀,差點沒把她拍趴下。
“這樣就好!”將軍激動道,“自從愛德華伯爵過世之後,蘇利文的代理掌權人們就全面向教會靠近,我都懷疑……”她硬生生把猜想嚥了下去,畢竟剛認識多久就暗示“你家親戚勾結外人害死了你爸”實在不太妥當,而誇獎對方“異能爆發得好就該搞死那群吃裡扒外的混賬”也很不禮貌,“現在你總算離開了那個火坑,根本不用看他們的臉色,我們很快能讓監視你的苦修士滾蛋!今年冬天就是提比斯十年一度的大獸潮,你並不需要留在防線上。蘇利文家的歷練最短只有幾星期,你住上兩個月,入秋與我妹妹完婚,就能回烏爾堡接受封賞,繼承爵位與蘇利文的家業。國王陛下向來賞識蘇利文……”
“如果國王陛下這麼賞識蘇利文,”安敘打斷她,“為什麼這麼多年都對蘇利文不聞不問呢?”
“一定是被奸人矇蔽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簡斬釘截鐵道。
“被矇蔽到連‘器重的家族’死得只剩下兩個人也不知道?任由‘重視的後人’被放到敵方陣營呆了幾年?”安敘又問,“這樣的國王陛下沒問題嗎?聽起來好像不太靠譜啊。”
“不是這樣的,哎呀,你不知道!”簡急道,“宰相禿鷲……羅蘭公爵就是隻狐狸精!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國王陛下還很寵信他!這傢伙根本不是忠臣,他肯定收了教廷的賄賂,故意遮掩不讓國王陛下知道!”
“狐狸精……?”安敘表情古怪地說,“他是個omega?”
“怎麼可能?!”將軍的臉都綠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用力搖了搖頭,“我是說他狡猾,奸詐!成精的老狐狸!唉,蘇利文小姐,請千萬不要怨恨國王陛下。這些年來我們花了不少功夫,都沒法讓教廷鬆口見到你,真是對不起……”
安敘訕笑了一下,文化差異略大開玩笑都沒人欣賞啊。她看到簡抓耳撓腮一臉急切,明白對方恐怕真的像歷史上心懷希望的臣子一樣,殷切地認為國王善良又英明,只是被奸臣欺騙。
但是按照他們的話說,自己被丟進敵對陣營裡,分分鐘被洗腦和虐待,要不是神眷者那回事,恐怕自己早就病逝,換成蘭斯出去當蘇利文的家主了吧。依安敘多年(看陰謀過場劇情)的經驗,她覺得要麼蘇利文家對國王來說沒那麼重要,要麼國王是個沒權力的傀儡傻瓜。
無論是哪一種,有這種領袖的陣營自己都不想加入啊。更別說轉陣營任務還是和沒見過的妹子a結婚了。
“我沒怨恨國王。”安敘說,“但是我想留在這裡。”
“可是今年冬天就是大獸潮!”簡著急地說,簡直想用力搖晃一下對方,“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你不是也在這裡嗎?”安敘反問。
“不一樣!”簡沉聲道,“我是父親的女兒,國王任命的提比斯防線的指揮官,邊境軍的將軍,這是我的責任,我與提比斯共存亡,而你……”
“我是愛德華伯爵的女兒,蘇利文的準家主,神眷者,”安敘模仿她的口吻回答,“你勇敢,我也不膽小。你唾棄臨陣脫逃的修道院,卻要我在災難來前縮回去?”
紅髮的將軍看起來很想跑回幾分鐘前,給說順溜了的自己一個大嘴巴。“不是這個意思!”她搜腸刮肚道,“你這不是逃跑,是,是戰略性撤退!對,戰略性撤退!你是蘇利文家最後的希望,大可以等收攏蘇利文家,生下後代後再來啊!”
“你已經有後代了?”
“還沒,忙得要死哪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