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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敘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潔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滿是細小而複雜的花紋,中心的位置垂下一盞樣式古典的吊燈,現在沒被點亮。床的對面開著一扇窗,明亮的日光從那裡照進來。
這絕對不是安敘昨晚睡下的地方,她記得自己在凌晨兩點半哈欠連天地關掉電腦,簡單洗漱後爬上了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沒有落雷,電腦爆炸,奇怪的聲音或別的,只是閉上眼睛再睜開而已。
身上蓋著一條毯子,手腳都不太聽使喚,安敘用了不少時間才把手伸出毯子。眼前是一隻白生生的小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齊,重點是比成年人小很多。她愣在那裡,難以置信地握拳,這隻年幼的、花苞一樣白嫩的手掌也握住了拳頭。
安敘盯著手掌愣了足足一秒,忽地用力掐了一把臉。她能感到面板的下陷,手指捏著臉頰的觸感,但一點都不痛,甚至連觸覺都麻木而溫吞。安敘一下放鬆了。嚇老孃一跳,敢情是夢啊!
於是安敘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讓自己投入到夢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從來都很喜歡做夢,甚至有意識訓練過自己,讓自己能很快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並且成為夢的主人。大部分時間操縱夢境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但能記住一個豐富多彩的清明夢已經讓她滿意。
她慢慢從床上爬起來,讓自己的意識完全附著到夢中的身體上。最開始夢境像個接觸不良的電燈般忽明忽暗,安敘在它搖晃得最厲害的時候保持靜止,知覺回覆時再繼續起身。從床上爬起來用了不少時間,這點耐心十分值得,等安敘能夠坐在床上打量四周,世界已經穩定下來。
這是個不大不小的房間,天花板一塵不染,四面白牆上裝點著花束和大小畫像。木格方窗關著,色彩豔麗的窗簾隨意掛在兩側。緊閉著的白色小門在床的對角線上,中間地面上鋪著厚厚的毛毯。床邊有一張小桌,紅色桌布下露出四隻金色的雕花木頭腳,桌面上擺著一個銀盃,倒映出一個女孩的臉。
安敘跟杯子上的女孩大眼瞪小眼一陣,才想起要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她低頭往身上看,只見金色長髮披在肩頭,白色連衣裙下胸部已經微微鼓起,身體和胳膊卻還有小孩子的肉感。□□出的手臂是一種不屬於黃種人的奶白色,安敘勾過杯子好好照了照,真是張外國人的臉,而且即使在把臉拉得很扁的杯子上,也能看出可愛得像個小天使。
安敘手抖了一下,差點把杯子掉下去。她剛剛是不是叫自己小天使了?一想到這張可愛的臉是自己在夢中給自己捏的,安敘就感到老臉一紅。安敘二十七歲,長相普通,死宅一個。她向來覺得自己對外表沒什麼想法,在夢裡突然撞上自己的少女心,簡直就像十四歲寫的瑪麗蘇小說被當眾朗讀了一樣。
她頗為尷尬地把杯子放回去,擺出習慣的坐姿,心想還好夢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安敘喜歡盤著腿,雙手放在兩腿中間,打坐那樣坐著,但這回剛把手放到老地方,她心裡就咯噔一聲,完全僵硬了。
在兩腿之間,女孩和女人都不該有東西的地方,的的確確有團肉。安敘伸手撥弄了一下,那玩意半點沒位移。她用一隻手指勾住連衣裙的領口,從中往下看去,裡頭什麼都沒穿,能一路看到一個絕對不該長著的凸起。
這什麼鬼?!
她感到一道滾雷劈中腦袋,被雷得外焦裡嫩。所以我現在是個雙xing人嗎?長得像小天使所以兩個性別都有?可是我腦補天使的時候下面都是一塊白板的啊?我腦子裡到底在想啥?安敘捂住了臉,覺得自己真是看了太多奇怪小說。
白色的門就在此時開啟,門外站著一名身穿黑白女僕裝的婦人,身後跟著兩名男僕打扮的人。他們的腳步在看到安敘時頓了頓,男僕停在外面,女人走到距離床一米外停下。
“安小姐。”她公式化地說,“您的身體已經無礙了嗎?”
她是個棕色頭髮、面容普通的中年女人,也是西方長相,抿緊嘴唇的樣子顯得有些刻薄。她所說的並不是安敘所知的任何一種語言,安敘卻順暢地聽懂了,像在聽母語。當然啦,這可是安敘的夢,會感覺它不是母語,純粹是在強調夢境的西方背景吧。睡前她玩的遊戲正是西幻背景,會夢到這樣的設定也沒什麼奇怪。
“嗯。”安敘隨口應道,想知道這個故事會走向何方。女僕點了點頭,對她盤著腿的姿勢皺了皺眉,說:“那麼請跟我來,長老們正在等你。”
安敘想站起來,雙腿卻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