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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北平的治理是個難題啊。”
“臣在燕地這些年也看明白了,這裡胡化得太嚴重了。”
“金驅宋、蒙滅金,百姓流離失所太久,沒有了家國、民族的觀念。”李瑕道:“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倒也不是沒有好處。”張珏道:“如今叫囂殺回漠北叫囂得最兇的,反而是那些投降的蒙古騎兵。”
“君玉兄多年不打仗,想必是快坐不住了?”
“做夢都夢到騎馳漠北、封狼居胥的情形。臣如今說是開國功臣,青史所書,不過是與趙普之輩相提並論。”
如今的張珏顯然有些瞧不上趙普,說到這裡,嘴角微撇了一下,其後臉色一肅,繼續道:“唯待搗滅虜庭,方效李衛公之志!”
李瑕笑笑,道:“準備好了便出兵便是。”
“臣不是在等御旨嗎?”
“都說讓你出兵了。”
張珏大喜,捶了一下胸甲,道:“八年籌備,臣已對漠北地勢十分了解。此仗,只帶三千精騎足矣,反不受輜重拖累。”
“君玉兄胸有成竹就好。”李瑕道:“朕只要做好打了勝仗以後治理漠北的準備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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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依舊清淨。
正捧著書在看的忽必烈轉過頭,喃喃道:“有人來了……聽到鎖鏈在響了嗎?”
察必傾耳聽了會,連忙起身趕到小院裡。
確實是鐵鏈在響。
其後,“吱呀”一聲,院門被緩緩開啟來。
察必很激動,因這是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的事,上次還是張珏來看忽必烈。
她直直盯著那門口,直到見到一個身影立在那兒,整個人便愣住了。
門外的人也僵在那兒,好一會兒,才發出了聲音。
“額吉。”
“月烈?”
察必走近兩步,目光又掃了眼對方那一身漢式常服,再移到其臉上,才敢相認。
“月烈,額吉差點認不出你來!”
“額吉。”月烈已是大哭不已,衝上前一把抱住了察必,“讓你受苦了!”
又響起了吱吱呀呀的關門聲,守衛已將大門再次關上。
“……”
忽必烈早已走到屋門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眼中透出了思索之色。
他咳了兩聲,自到屋中的椅子上,雙手按膝,以威嚴的姿態坐好。
不一會兒,月烈與察必進來。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忽必烈問道。
他的漢話已是十分流暢,不帶一點口音。
月烈與察必說話時用的還是蒙語,此時則用漢話應道:“我求了陛下,陛下允了的。”
相比而言,她的漢話反而有些不太好。
“李瑕?”
忽必烈有些訝異,此時才仔細打量了女兒。
分開時她不過十五六歲,如今八年過去,她已從黝黑的草原少女長成了大姑娘。一副漢家婦人的打扮,面板白皙了很多,唇上還抹了口脂,氣質與過往有了太大的不同。
“你成了李瑕的女人?”
月烈不答,而是低下了頭。
忽必烈又問了一遍,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嗯”了一聲。
“我沒有辦法。”月烈抬起頭,本就哭紅了的眼眶更紅,“父汗,我沒得選,只能服侍他……”
“生了孩子了嗎?”忽必烈卻顯得有些意外之喜,身子往前稍傾了些,“是兒子嗎?”
月烈搖頭,道:“還沒有。”
“無能。”忽必烈不由失望,再問道:“你不受寵?”
“是。”
忽必烈搖頭一嘆,起身踱了幾步,因有太多要問的反倒不知先問什麼,想了想先問道:“李瑕與海都的戰況如何了?”
“父汗怎麼知道打仗了?”
“我看報,知天下事。”忽必烈繼續追問道:“唐軍可是敗了?”
月烈連忙點頭,用有些興奮的語氣道:“是,我聽說海都的騎兵很強大,李瑕很生氣,也許海都能夠救出父汗?”
“你錯了。”忽必烈道:“海都也是本汗的敵人,他甚至於比李瑕還要希望我死。”
月烈呆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麼辦了。
忽必烈緩緩沉吟道:“李瑕到大都來,是為了東道諸王嗎?”
“女兒不知道。”
“當年東道諸王選擇支援本汗,與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