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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竹令人俗……’”
李瑕道:“竹子就是小竹熊的肉,無竹令它瘦。”
高明月與韓巧兒皆是抿嘴而笑。
“李哥哥,那為什麼竹熊吃素還那麼胖啊?”
“……”
~~
“這條魚我來做吧?”
廚房裡, 李昭成踱步進來,探頭看了一眼,終是手癢,指了指案上的魚,向兩個廚娘道:“我看你們是打算清蒸,但這種鯽魚不適合清蒸,做份魚湯,再做份魚粉,可好?”
他對李瑕家的廚娘不太滿意,她們只知道蒸煮,年夜飯上已有好幾道白灼的菜了。
莫不如他上手做幾道好菜。
至於輔料,李昭成已帶來了,他將兩個廚娘遣去打水,磨了磨菜刀便開始動手,嘴裡不自覺哼起歌來。
“張家寨裡沒來由,使它花腿抬石頭,二聖猶自救不得,行在蓋起太平樓……”
一回頭間,忽見有個身影站在一旁,李昭成嚇了一跳。
“啊?韓家的嚴姑姑?”
嚴云云聽了便有些不太高興,道:“李家郎君哼的這曲子可有些誹謗朝廷?”
李昭成靦腆地笑笑,道:“我喜歡到酒樓吃菜,聽旁人唱的有趣,學來了,莫說出去才好。”
見他這笑容,嚴云云氣消了些,放下手中的年貨,問道:“怎是李郎君在做菜?”
“喜歡做菜。”
“聞著倒是很香。”
李昭成又低頭處理魚,道:“還以為你也要說‘君子遠庖丁’。”
“你常做飯?手怎這般好看?”
“仔細不切到手就好。你要洗手嗎?給你舀杯溫水?”
“不必了……對了,李郎君與阿郎是親戚?”
李昭成不動聲色,反問道:“怎會這般問?”
“覺得奇怪,西陵先生大才,怎會遠遠跑來投在阿郎幕下,且那麼快便與我義父地位相當。”
嚴云云這話算是頗為尖利了。李昭成卻只是溫雅地笑了笑,道:“那倒不是,我家中遭難,受庇於李知縣。”
“原來如此,那是我想多了,先前問過兄長,他叫我莫打聽。”
李昭成道:“不過是低賤門戶,我只盼以後能開個酒樓。”
嚴云云放鬆不少,笑道:“我亦是差不多,受庇於阿郎,只想開個茶樓。”
“同是天涯淪落人?幫我把姜拿來吧……”
不一會兒,魚下了鍋,香氣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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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年夜飯,李知縣家人多得一桌坐不下,遂分了男女各一桌。
阿莎姽討厭與太多人一起用飯,本想躲開,被李瑕喝令了回來。
李瑕少有教訓人的時候,這次到凌霄城被易士英罵過了,學了易士英的口吻。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便是鬼,今夜也得給我落座吃飯。”
“冥王也不喜歡與這些俗人一起用飯。”
“不……我還挺喜歡的。”
阿莎姽無奈,只好不情不願地走進廳堂,在高明月身邊坐下。
她聞了聞面前的杯子,露出疑惑之色,也不等旁人落座,自舉杯喝了一口,瞭然地點了點頭。
“桃漿,好喝嗎?”嚴云云笑道:“那位李家郎君做的。”
阿莎姽不喜歡她,沒答,自悶頭又夾菜,吃了一口又有些疑惑。
今日的菜顯然比平時那些清淡的好吃許多。
……
李瑕坐在主位,包括李墉在內都是坐在他的下首。
哪怕算是父子,但彼此對這個座位排次都是安然受之。
但李瑕不像江春那般會活躍氣氛,今年這場年夜飯就比去年乏味許多。
他只打算快些吃完,到營裡陪陪戍營的將士們。然後,再早些回來。
另外,菜還不錯……他只是不喜歡甜食,也願意吃的清淡,不代表他嘗不出什麼好吃。
“今年多謝韓、李兩家,還有郝道長為我操持,我敬諸位一杯。”
李墉笑道:“既是一起過年節,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韓承緒已笑,道:“李先生說的不錯,阿郎見外了。”
“今日過節,不必將我看作知縣,只當是個晚輩。我這人無趣,你們只管說笑,莫要拘束。”
氣氛顯然不是像李瑕這樣來活躍的,廳堂上眾人對視一眼,更加沉默下來。
還是劉蘇蘇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