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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玉齡起得很早,問過烏嬤嬤胤禛是睡在書房之後,便親自領著人過去伺候。
胤禛原本對玉齡有些不滿,但見她面色蒼白,強自支撐,心中不免又有些不是滋味。到底是皇阿瑪指給自己的福晉,這般模樣,倒像是自己苛待了她一般。
“福晉身子不適,這些事讓下人來做便是。”他淡淡道。
玉齡輕輕點頭,又道,“只是今兒頭一遭,況且待會兒還要去各宮請安,因此心裡不安,想請教請教爺罷了。”
胤禛心想,這福晉倒是個懂事的。在他前頭成婚的兄弟,也不是沒有福晉太要強犯了錯鬧了笑話,自己也跟著沒臉的。
心下倒是對玉齡多了幾分好感。若是一直這般安分懂事,給她幾分敬重也無妨,畢竟是皇阿瑪親自指婚的福晉,往後府裡都要交與她打理。
“長輩們說什麼,你只管聽著便是。”他想了想,道,“只要禮數周到,想來也沒人挑你的錯處。”
“是,妾身知曉了。”玉齡眉頭一動。胤禛沒提德妃,莫非史書上說他與生母不睦,確有其事?否則無論如何,也該單獨交代一番才是。
她過來之前,烏嬤嬤可是特特交代,她這個四福晉是德妃親自點了,報給康熙知道的。難怪之前胤禛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說不得也是因為這個。
不過這樣一來,她可就有些為難了。
德妃畢竟是婆婆,並且當初她選中烏拉那拉氏,必定是烏拉那拉氏表現得令她滿意,現在這殼子裡裝著的是玉齡,她卻也不能立時便改了態度,否則萬一德妃惱怒,婆婆轄制兒媳的手段,她恐怕難以應付。
可如果對德妃殷勤了,恐怕胤禛又不會高興。夾在丈夫和婆婆之間這種事,古往今來,為難之處竟都是一般無二。
心裡琢磨著這些念頭,玉齡心不在焉的用了早膳,便跟在胤禛身後往乾清宮而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康熙正在跟大臣商議政事,沒空見他們,只讓在宮外磕頭了事。
同時讓李德全傳話,“既然成了婚,就是大人了。行事該有自己的分寸,切勿讓長輩們擔憂。”
兩人磕頭領旨,玉齡也鬆了一口氣。康熙畢竟是登基多年手掌大權的皇帝,城府頗深,帝心難測,說不定會被他發現什麼破綻。
接著去太后那裡。太后倒是見了,不過席間說的都是蒙語,玉齡穿過來可沒接收原主的記憶,根本半個字都聽不懂,只能唯唯應諾,太后似乎也覺得無趣,囑咐了幾句話,就道了乏。
如今中宮空虛,宮中的事務皆由四妃共同掌管,接下來要見的,自然是胤禛的生母,永和宮德妃。
到達永和宮時,德妃正同十四說話,一臉笑意吟吟。玉齡小心打量著,發現德妃果然生得極美,眉目如畫,舉止溫柔,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極柔和的,襯著一身藍色緞面繡著荷花的旗袍,越發顯得精緻秀麗,風韻不減少年。
難怪能得康熙如此看重,從包衣女子一路爬到四妃之位,成為清朝包衣女子的標杆,這才有了後來乾隆朝的慧賢皇貴妃和令妃。
不過見了兩人,她臉上的笑意便去了三分,倒顯出了幾分高位嬪妃的威勢。等玉齡跪下敬茶時,她才慢條斯理的問,“聽說你們昨兒個叫了太醫,是怎麼回事?”
“回額孃的話,是兒媳身子不爭氣,累著了。爺心疼兒媳,這才喚了太醫。”玉齡心頭一緊,連忙道。
她主觀上就對德妃存了想法,自然不管她說什麼都覺得話中有話。雖然德妃語聲細細,聽起來像是關懷,但聽在玉齡耳中更像是在訓斥,自然不敢怠慢。
德妃微微顰眉,看了胤禛一眼,面露擔憂,“怎會如此?太醫怎麼說的?我瞧著你身子應該是個好的,若只是小病小痛,這般行事卻有些不妥,弄得闔宮皆知,也讓皇帝和太后操心。你一貫是個懂事知禮的,想來應該明白額孃的心。”
雖然是擔憂的語氣,聽上去卻句句話裡有話,分明責怪玉齡大驚小怪,失了她的臉面。
“額娘,福晉那時都暈過去了,是兒臣讓人請的太醫。”胤禛忽然開口,語氣硬邦邦的。
十四阿哥胤禎這時候不過三四歲,在一旁聽見了,笑嘻嘻的道,“是啊,額娘,四哥這是心疼四嫂呢!”
德妃見胤禛替玉齡說話,原本不悅,但十四開了口,臉色便緩了緩。皆因這話正是她自己方才說過的,讓胤禎學了去。
她心想敲打到這裡也差不多了,便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