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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處中,她已然明瞭這位眾人眼中方恪的依仗是多麼的好懂。人若是聰慧,必然會變得難懂起來。可他並不是人。
商若雪微微頷首,轉頭看向懸崖道:“我與方恪之間不過是互利互惠,他答應我的既然已經做到。我也不會失信。望天山和崑崙能夠和平共處,共抗外敵。誠如他所說,太行野心勃勃,妄圖學凡界陋習建立帝王朝廷。唇亡齒寒,崑崙若敗,我天山也危矣。
而三大陸既然已經破除禁錮,三族共處的景象便已經不遠了。我們兩派同為人族又無仇怨,自然不應該同室操戈。這些道理我都已明瞭。望您能夠將此言帶到。這是我天山的誠意。”
太阿聽著,面上沒有絲毫波瀾。然後轉身欲離去。
卻又被商若雪叫住。
商若雪看著太阿,臉上帶了幾分擔憂般無比誠摯的道:“我派中劍訣,您是否已經全部閱畢?對您修行是否有益?”
見太阿黑沉沉的目光中沒有絲毫起伏,她又道:“似乎您對於好些劍訣都有些苦惱的樣子。”
“失禮了,我確實有特意注意這些。彷彿您對人的七情六慾十分迷惘?”
商若雪看著不語的太阿,紅唇微勾淡淡道:“只是您本是劍靈,沒有七情六慾又是怎麼生出的迷惘?”
“還有一事,不知方恪是否知曉?您是劍靈,修為再高也不可能憑藉己身得道。我斗膽猜測,若無劍主加持,您必然又會陷入沉眠。我不知道您和方恪怎麼沒有結契。但是既然沒有結契您為何不另擇他主卻又一直守護在方恪身旁?您的迷惘又是因誰而生?”商若雪一句一句問來,眸底波光閃閃。
太阿幽幽的看向商若雪,依舊無甚波瀾。
商若雪卻是笑了。接著道:“您為了方恪獨自前往妖府,為了方恪出手…甚至在黃海之上進行生死之戰,棄您最後的族人與不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您難道別無所求?”
“聽起來好令人感動。”太阿頷首,面無表情的道。
商若雪並不氣餒反而笑道:“您難道不覺得您的語氣和方恪太相似?或許您有所求,只是您自己還不明白為何而求。”
“有道理。”太阿點頭,但平靜的表情說明這些分明在他心中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商若雪這時卻微微嘆了一口氣道:“但方恪身旁卻已經有了葉於時了。他身旁既然已經有了葉於時,為何還不放你離去讓你另擇他主?這豈不是很自私?”
“汝在離間。”
商若雪嫣然一笑,坦然承認道:“對。可惜看您的表情,您還是不明白。我這番話自然也白說了。方恪算計我,我若能讓他吃癟一次定然會很開心。更何況,天山需要您……是以您是否願意留在天山?無論您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
太阿冷冷的看向商若雪,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愚者自然也就見愚。”
說完太阿轉身即走,他已經不想聽這些廢話了。
然而商若雪在其身後道:“若有一日,方恪需死您可願意代他去死?人之七情自己都搞不懂,您更加不懂。但弄不清自己心中所想豈不是很可悲?”
太阿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商若雪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底卻含著深思。她當然知曉她的話動搖不了太阿,但她本來就不是想要動搖他。而是埋下一顆種子,若有土壤終有一日會如她所願的破土而出。
當太阿御劍而行,面無表情的道:“朋友,以義合者。……高山流水遇知音?”
然而想到方恪時常在他面前展現的疲怠模樣,還有經常見色忘友般道為朋友兩肋插刀,為葉於時插朋友兩刀……時常無賴喚他白眼狼的理直氣壯。
呵,太阿冷笑一聲,表情瞬間鮮活起來。方恪怎麼當的起高山流水?
……不,問題是。他為何會覺得他們是朋友?太阿忽而蹙起了眉頭。
而就在此時的太行,聽聞朱掌門已死,天山和崑崙結盟的訊息。太行一片震驚,幾乎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就連蕭雲溢都面色一肅。那日十方一死他便知曉信箋必然被人截獲,後來派出的人竟然也都接觸不到朱掌門。但他以為朱掌門在天山的權威幾乎無人可撼動,晚些時日他自己必然會意識到有人在阻止他和太行聯絡。然而還不待他們出手,朱掌門竟然就已經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如此突然,如此輕巧。
蕭雲溢眯起眼眸道:“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們或許小看了商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