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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屋中白衣俊秀男子如墨般的發披散著端坐著,青衣男子站在其身後一手拿著梳子為其束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位在人看來越來越深不可測的方大人正壓低了聲音語氣平淡的對傳聞中不食人間煙火百戰百勝的葉大師兄說著這一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在他人看來,這畫面著實很美,幾可入畫,而氣氛也是此時難得的愜意放鬆。
然而若是有人聽見兩人說話的內容,這麼美的畫面立刻就會破滅。畢竟…方恪實在是太囉嗦。誰能想到平日裡話不多的方大人見到葉於時會這麼能說?從正事到趣事,修行到雜務……更何況期間還夾雜著類似‘床、上見真章’這類的話語。
兩人竟然就這麼說了一宿。
“手藝見漲,這次總算沒有扯痛我了。”發一束好,方恪便轉過身來笑嘻嘻的望向葉於時。說完方恪自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道:“我一直也沒注意,總是隨手束起亂一點也沒關係。我還真的奇怪這麼久了怎麼只有你說過這事?”
葉於時隨手放下梳子,淡然道:“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很難忍受身邊有人衣冠不整。”
方恪站起身來,眉梢一挑傾身湊近輕笑著道:“是嗎?”
葉於時回望方恪,兩人目光相對間某種引力愈發強烈。
隨著一聲敲門聲,周立德的聲音傳來。“大人,有事稟報。”
“何事?”
“大人,天山派朱掌門死了,就在昨夜寅時!”
方恪一怔,而後緩緩笑開道:“去,告知蕭師姐。□□城可取矣。”
……
天山派一個偏僻的的石屋內,商若雪看著簡陋的木板床上的屍體,怔忪的出神。在天山如此極寒之地,她竟然出了一頭的汗。她低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逃也似得奔出石屋渾身冷顫。此時商若雪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我要見商若雪!我有事要當面問她!”
就在這時一身形魁梧的修士和墨歌糾纏著過來,正是小師弟伍韻維。
商若雪原本微彎的背挺直起來,一直以來彷彿嬌羞而微低的頭抬了起來。她站的彷彿是一棵挺直的松。
她看向伍韻維道:“師父仙逝,你怎能在此地如此喧譁。”
伍韻維冷笑幾聲,若不是被墨歌拉住手就要直接指到商若雪臉上來了。
他幾乎悲憤的道:“商若雪!我問你,師父到底是怎麼死的!太阿那廝又是如何入我天山大陣的?你可還記得是誰把你接入派中?掌門待你比親女更親!……商若雪你欺師滅祖!你喪盡…!”
墨歌倒吸一口冷氣,手足無措的接住了倒下的伍韻維。而他這小師弟已經被一掌碎了心脈,了無生息了。但這驚訝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商若雪緩緩的收回手,很平淡的道:“他是如何得知的,還有誰知曉了?”
墨歌鬆開伍韻維,任由其跌落在地。他恭謹的道:“應當沒有了。”
“應當?”
商若雪負手走到崖邊,記憶中那人曾經手把手教她功法,教她識字…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商若雪閉目,眼角竟落下幾滴淚來。背在身後的手死死的攥緊。既然已經如此……
“若雪,”那人淡淡的道。“為師告訴你,下棋最重要的便是落子無悔。下棋如此做事做人也是如此。”
落子無悔,她不是早已做好準備了嗎?商若雪面上哀慼之色漸漸消失,留下的是如冰雪一般的寒霜。悔之無用,那就不須悔。
商若雪眼底的紅色漸漸褪去,化作一片清明。
她身上的氣息瞬然一變。卡住她的許久的瓶頸已然突破了。
墨歌恭祝。
商若雪卻只是微微頷首,道:“掌門閉關走火入魔,已然仙逝。…傳令下去,太行屢屢挑釁天山犯我邊境,行事極度枉顧人倫,我天山弟子豈能坐視不理。天山與崑崙暫結同盟,共抗太行。”
“遵令。”
待墨歌帶著伍韻維的屍身離去,商若雪才對著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道:“你也該立即離開天山了。”
這時太阿才顯出身形,銀髮黑衣,如斯俊美,如斯木訥。商若雪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只是這種欣賞不是對人。而是仿若見到品級極好的靈器。知道太阿從不介意這些,她才敢如此表露。在短短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