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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斷然拒絕了。這是崑崙意料之中的回答,但趙歷悅卻帶來了方恪說的幾句話。
“蕭雲溢為什麼會死?
蕭雲溢要的太行是不是左丘要的太行,你要的太行是怎樣的太行?”
兩年間,方恪親手種下的這顆種子,終於發芽然後長成了參天大樹。
赫連彤看了一眼柳酒死死攥著的拳頭,微抬下巴道:“覺得現在為了太行而忍辱負重的自己很偉大嗎?很無私嗎?痛苦嗎?看到那麼多認識的人在你眼前死去,看到太行一步步走上絕境,看著太行一天天變得面目全非,看到太行一日勝過一日的墮落。痛苦吧?那之前的你在幹什麼呢?”
赫連彤語氣平淡的說著,卻令柳酒面色蒼白了起來。
“在太行走向絕境之前?在你開始覺得太行不像是太行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嗎?你試圖過改變嗎?”
一字一句,戳在在場人心上。太誅心了,這些話。
“夠了。”祝顧之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赫連彤道。
赫連彤卻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柳酒的表情冷笑著繼續道:“你什麼也沒做。即使太行屠城違背了你的道義,即使你也覺得那些孩子很無辜很可憐。你明明知道太行要那些孩子做什麼,但你卻沒有阻止。而是為了讓自己良心過得去而去照顧他們。”
柳酒微退了一步。
“真的好痛苦是吧?你師父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告訴你們任何事情?因為他了解你們,你們太懦弱了,太自私了。”赫連彤又上前一步。“幾個徒弟,他最看好的為什麼會是左丘呢?因為你們太奴性了啊,逆來順受,很能忍。而左丘他從來都不忍。”
柳酒咬著牙顫抖著又退了一步。
“赫連彤。”祝顧之皺起了眉頭,冷冷的道:“已經夠了。”
“你們就是太不把別人的痛苦當回事,卻把自己的痛苦太當回事。”赫連彤看了一眼祝顧之淡淡道。
祝顧之和柳酒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不能向你們揮劍的我也很痛苦,要是可以不受降就好了。我也不至於用嘴皮子來複仇了。”赫連彤看著赫連十九的身影似乎是嘆息一般的說道。
崑崙人從來都沒有忘記啊。也絕不可能忘記……她的父親,她的家人,無數的崑崙人。土地燃燒的味道,血的腥味,生離死別的痛苦。
在自己的土地上,被折辱,看著同門死去卻無能為力的憤怒。
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