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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嚐到了這種滋味。這種風雨飄搖,山河破碎的滋味。
當羅畢親手斬下屠殺了某個村落的首領的頭顱,殺死為了錢財出賣同胞的內奸……
當無數崑崙人斬下敵人的頭顱,他們回頭望向通天碑憶起某個人。那個人或許曾經與他彼此不順眼,或許與他們是好棋友,或許只是一面之緣……
當黑暗的窯礦之中,人們啜泣著,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被他們的同伴從黑暗中接出,他們不適的看著窯洞外的明亮,然後看到了人群之中揹負著長劍的扈洛。他們被鞭打的背脊,彎著佝僂了好些年的背脊終於又挺直了。
當蕭昌秋一劍破浪,踏江北上叩開南嶺的大門之時。所有人崑崙人彷彿聽見自己脊樑嘎達嘎達伸展開的聲音。
那些屈辱,那些用血染就的痛苦,那些被踩入塵埃的恥辱。他們現在都要一刀一劍的歸還。
光是站起來遠遠不夠,只有讓敵人跪下。才能讓曾經刺痛過的膝蓋,癒合。
光是將太行趕出崑崙,不過是證明了崑崙人不會屈服。而將太行打趴下,便是向所有人解釋‘雖遠必誅’道理。
墨歌靜靜的凝視著崑崙的營帳,對著身旁的白瀟瀟道:“可怕的敵人。如果不能一次弄死它,你便不要去惹它。否則……”
“沒有想到這次方恪的態度這麼強硬。”白瀟瀟感嘆道:“崑崙內部也是流了一些血的,一次性拔掉了太行許多暗樁。他徒弟們那個像是小朋友玩一樣的組織竟然也如此可怕……九州,青花,荒漠三大陸同時行動。太行的觸手被收割。”
“……最可怕的不是這些,而是他如此強硬的態度。崑崙門派內卻沒有一丁點兒不同的聲音。”墨歌道。
白瀟瀟默然一會兒才道:“正是如此。”
崑崙人對方恪的信任,不……或許說是崇拜。讓天山也感到了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