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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六年再次在湖州城的貴族圈子裡現身,趙幼君對楊夫人主辦的這次賞荷宴非常看重,打從楊夫人送了請柬之後,便張羅著給她自己以及鳳鳴舞、鳳止歌打首飾,做衣服。
這本來是件很簡單的事,卻因為趙幼君母女對賞荷宴的重視而變得不那麼簡單起來。
是的,不只趙幼君,就連今年才將將十二歲的鳳鳴舞也將這次賞荷宴當成了自己在湖州世族貴女中完美露面的機會。
在比較了不知道多少家的首飾、成衣鋪子之後,趙幼君最後還是決定直接到鳳儀軒去挑選衣物首飾。
澄明堂的丫鬟前來詢問鳳止歌是否要和趙幼君母女一起前往鳳儀軒時,鳳止歌剛用完午膳,想著先在院子裡走幾圈消消食,再睡了午覺。
鳳止歌可不想與那對心口不一的母女往一塊兒湊,至於衣服首飾嘛,既然趙幼君如此大方要送錢給她,她當然不會客氣,當下就吩咐了李嬤嬤讓鳳儀軒把最漂亮的衣服和首飾給自己送過來。
賬單,當然是要找趙幼君報銷了。
希望趙幼君看到的時候不要太驚訝。
鳳止歌無良地想。
午睡醒來後,鳳止歌正是神清氣爽之際,想著要不要找些什麼事來打發時間,便得到侯府外院管事求見的訊息。
外院管事管著侯府對外的一切大小事務,據說只聽鳳麟一人的吩咐行事,但鳳止歌幾乎沒與這位姓平的管事打過交道,他來找自己又有何事?
“不知道平管事有何事?”待將平管事請進洛水軒,鳳止歌開門見山地問道。
平管事四十上下,一張國字臉滿是嚴肅,他先是向鳳止歌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才道明瞭來意。
原來,就在方才,一名陌生男子突然闖到侯府門前,說是要拜訪威遠侯夫人。
威遠侯夫人是何等金尊玉貴之人,怎麼可能隨便見一個身份不明的外男,門房當然不會通傳。豈料那男子頗有些力氣,又似是不見到威遠侯夫人就不罷休,三兩下便將門房撂倒往侯府裡闖,好在侯府護衛及時趕到,這才將那男子制住。
可那男子即使被制住了,依然不肯低頭,只道要見威遠侯夫人,問及原因,卻又閉口不談。
平管事接到下面稟告之後本想讓人將那男子丟出去,但一來怕他真是侯府故人,二來若那男子仍然在侯府外亂闖,恐會引起旁人圍觀。偏巧的是,侯府裡的主子,鳳麟出門訪友去了,鳳鳴祥這段時間幾乎都住在大儒許青松那裡,趙幼君與鳳鳴舞母女去了鳳儀轉,此時能作得了主的,滿打滿算也只有鳳止歌一人。
“還請大姑娘示下。”平管事的聲音彷彿一條直線,沒有半點起伏。
要見威遠侯夫人?就是不知道,那人想要見的,是慕輕晚這位真正的威遠侯夫人,還是趙幼君這個冒牌貨?
想到這裡,鳳止歌對來人倒是有了幾分好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於是道:“既然這樣,那我先去見見人再做決定,勞煩平管事帶路。”
平管事點點頭,退到門外等待鳳止歌稍作梳洗,才領著鳳止歌去見人。
鑑於那人的不老實,平管事讓幾名護衛將他押在門房旁的空屋子裡,那屋子平時少有人走動,裡面堆了不少用不上的雜物,也積了厚厚一層灰塵。
鳳止歌一進屋,首先看到的,便是被幾名護衛死死按在地上,幾乎裹了一層灰的一個人影。
那人臉朝下,鳳止歌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但他的經濟狀況顯然不怎麼好,身上的衣物也不過是最普通的料子做成,最易摩擦的領口袖口等處還被磨得有些發白。似乎察覺到有人過來,那人突然一陣掙扎,雖然在幾名護衛的壓制下沒能脫身,卻也讓他將頭扭了過來。
那張黝黑的臉沾上塵土,並不能讓人一眼將他的相貌看清,但隱隱的,卻給鳳止歌一種怪異的熟悉感。
那人眨了眨眼,待看清鳳止歌的容貌時,突然又是一陣激動,不僅雙眼亮得嚇人,連掙扎的力度也前所未有的大起來,幾乎將按住他的幾名護衛掀開,他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因為嘴裡塞著東西,只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的“嗚嗚”聲。
鳳止歌鳳眼微眯,本就微揚的眼線上揚得更為明顯。
誰都以為鳳止歌至少會問那人幾句,沒想到她只看了這一眼,便幾步退到屋外,轉過頭對侍立一旁的半夏低語幾句。也不知道她對半夏說了些什麼,半夏一愣,隨即點點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