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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非常清楚,他清醒過來的訊息雖然能瞞一時,卻不可能一直瞞著坐在龍椅上那位的耳目,當年那人能為了一個可能就要處理他這個最忠心耿耿之人,如今若是再因為蕭靖北有可能從他這裡得知那個當年的秘密,那蕭靖北豈不是也要步上他當年的後塵?
這幾天在秦伯的講述之下,蕭立也清楚了蕭靖北這些年來是怎麼一路走過來的,他心痛之餘,更多的卻是對蕭靖北的愧疚與對自己的痛恨。
他已經讓唯一的兒子不幸了這麼多年,又豈能再看著兒子因為他而再踏險途?
倒不如舍了他這條命,為當年那個秘密陪葬,這樣一來,兒子便不會再被此事牽連了吧?
只是,到底心中不捨,蕭立眼中便漸漸多出幾分悲色。
鳳止歌能理解蕭立一顆做父親的心,但卻不能贊同蕭立的做法,她輕輕搖頭,然後輕聲道:“也許,我明白的,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我……”
“安國公的一顆愛子之心確實讓人感動,可是你怎麼不想想,就算你的死真的換來了蕭靖北的一生順遂,可是一輩子活在這個陰影之下,蕭靖北就真的能像安國公希望的那般過得好?”
蕭立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
鳳止歌往前走兩步,一雙鳳眼直視蕭立,“而且,安國公之所以一心求死,恐怕也不只是因為想要護住蕭靖北吧,或許,當年之事,你與那個人雖然是君臣,但如此輕易就被放棄,安國公心裡,是不是有一種被背叛的恨?”
如果說鳳止歌方才的勸說還能讓蕭立有幾分感觸,但她這番明顯對當年之事很是瞭解的話,卻叫蕭立一時之間有了如石破天驚之感。
當年之事那般隱秘,知道的人除了他,其他幾人恐怕早就被滅了口,眼前這個當時都還未出生的小姑娘,又是從何得知的?
蕭立正震驚著,卻見鳳止歌來到床頭,低下頭,輕聲說道:“安國公可還記得,二十幾年前,湖州,霜林湖畔的寒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