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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瞭然將思緒收回,不再想那些疑惑,雖然他當年與這位女施主見面次數不多,但他也知道這位女施主的脾性,若是他再不道明來意,恐怕這位女施主會真的轉身就走吧?
在這京城裡,便是當今皇上見了他,也都是十分客氣尊敬,大概也只有這位女施主能如此無視他了。
所以,瞭然也不再兜圈子,他道:“女施主此番重回人間,可是想為當年的事討個公道?”
為大武朝立下如此功勞的人,最後卻以那樣的方式死於宮廷之中,即使是以瞭然看來,她也確實有向這世間向龍椅上那個人討回公道的資格。
鳳止歌一雙鳳眼輕輕上揚,似笑非笑地看向瞭然,“大師這樣問,是希望我給出一個什麼樣的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鳳止歌當年其實就有些不待見了然,她承認了然確實有些本事,更有些她不能理解的神奇手段,可她本就不是善心之人,自然見不得這些出家人張口慈悲為懷。閉口為了天下蒼生的。
瞭然微微一怔,“施主不要誤會,貧僧並非想勸施主放棄為自己討公道,只是,貧僧希望施主在走上這條復仇之路後,能稍稍為天下百姓想一想,大武朝的根基這二十幾年來才算得上是漸穩。百姓們才過上安寧的日子不久。若是戰事再起……”
說到這裡,瞭然的眼中閃現出悲憫之色。
鳳止歌有些好笑地看了瞭然一眼,“大師是以為。我是要像當年那樣再征戰上一回?那樣的事,做一次就夠了,征戰天下可是很累的,如今我可不想再費那個神。大師儘管放心好了。”
雖然鳳止歌給出的答案是瞭然想聽到的,可是他眼中還是有遲疑。“可是……如果貧僧看得沒錯的話,這天下勢必是要再經歷一番動盪的,而這動盪,就應在了施主身上。”
若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特意見鳳止歌一面。
鳳止歌聞言面上便現出冷色,雖然她對了然保持了相當的敬意,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盡信瞭然所言。也不代表瞭然就能對她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了。
“大師的說法倒也有趣,我如今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閨中女子。如何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引得天下動盪,再則,大這武朝的江山若是這般輕易就動盪了,想必其間必然也存在著許多問題,就算我什麼也不做,恐怕也同樣會出現其他各種問題。”
“大師,你管得過來嗎?”鳳止歌淡淡地道,絲毫不因眼前之人是受所有人敬重的得道高僧而收斂語氣中的嘲諷。
瞭然沉默了,他也知道自己對鳳止歌的要求有些不可理喻,可他多年來早已經形成了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觀念,明知天下或許會亂,又豈能故作不知,什麼都不做呢?
見了然不語,鳳止歌輕輕一笑,“大師何必為難,若大師真的不願這蒼生有損,也不是沒有辦法,很簡單,只要把我回來的事告訴趙天南,那這一切便都結束了。雖然趙天南這個人生性多疑,可若是這話出自大師之口,他定然是深信不疑的。大師信不信,一旦他知道我回來了,絕對會用盡任何手段再殺我一次?”
瞭然聽了卻是神色一凜,正色對鳳止歌道:“施主說笑了,貧僧雖然不忍天下百姓流離失所,但施主與陛下之事早有因果,就算要有個結果,也只能由二位親自決斷,貧僧又豈會干涉其中?”
鳳止歌便微微撇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便是她雖然不喜歡瞭然,卻也不討厭他的原因。
這個老和尚雖然性子有些迂腐,整日裡想救濟天下,但卻極有原則。
就比如現在,若是換個人來,恐怕會抱著只要結果是好的,那麼過程便不重要的想法,直接將這件事告訴趙天南,畢竟,與天下人相比,一個人的安然到底是微不足道的。
事實上,雖然鳳止歌自從歸來之後就一直在發展手中的勢力,可一來時日尚短,二來她的對手是宮裡那位,若這時真有人將她的事告訴趙天南,面對已經坐穩皇權的趙天南的打擊,她十有八、九是要敗的。
好在,鳳止歌從來也沒想過要與趙天南正面對上。
斂去面上的表情,鳳止歌轉身看向已經高升的旭日,雙手負於身後,金紅的陽光灑在她身上,配以身後作為背景的雲霞,周身的氣勢便有如山嶽。
“大師心濟天下著實讓人敬佩,但我這人素來自私,曾經在我的家鄉,有這樣一句俗話,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