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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傳言有多少個版本,相同的一點是,所有人都相信瞭然大師有諸多神奇之處。
慕輕晚之前在聞到那柱頭香之後,心裡也隱隱有些相信這一點了。
“止歌,你想去見見了然大師嗎?”慕輕晚問。
鳳止歌只略一思索,便點了點頭。
瞭然這個人,鳳止歌是認識的,兩人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也算得上是故人。
鳳止歌有種預感,瞭然,大概是知道些什麼,若非如此,這麼多年不見外人的他,又怎麼會突然要見自己?
見鳳止歌點頭,明淨也跟前鬆了一口氣。
在皇覺寺的所有僧人心裡,瞭然的形象已經有些被神化了,明淨自然也是如此,瞭然師伯難得吩咐他一件事,若是不能辦到,他心裡也是有愧的。
明淨急著帶鳳止歌去見了然,連忙將慕輕晚安置到了附近的禪房裡,然後領著鳳止歌一路往山上而去。
瞭然這些年來雖然居於皇覺寺裡,但從不見外人,也算是隱居於此了,而他住的地方,便是五靈山的山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五靈山越往上越是陡峭,若非山上用青石板鋪就了一條石梯,恐怕上山下山便是一個老大的難題。
鳳止歌跟著明淨來到五靈山頂時,正是旭日東昇金霞滿天之時,火紅的朝陽伴著燦爛的朝霞穿破厚厚的雲層。將光輝灑向大地,這副場景足以讓所有觀景之人心生震撼。
只不過,因為山頂並不對香客開放,所以這時能看到這一幕的,也不過三兩人而已。
待鳳止歌觀完日出,才發現原本與她一起上山的明淨不知何時已經不在這裡了,取而代之與她並肩而立的。卻是一個看年紀大概七十許、身穿一襲樸素袈裟的僧人。
這僧人身形清瘦。雖然已經年老,但精神卻十分好,尤其一雙渾然與他年紀不符的清澈又睿智的眼。更是讓人一見便能得到真正的寧靜。
察覺到鳳止歌的視線,那僧人雙手合什一禮:“阿彌陀佛,多年不見,施主別來無恙。”
鳳止歌初到京城。而且來到京城之後從沒見過這僧人,但這僧人卻開口便道是“別來無恙”。
若是換了個人大概會覺得莫名其妙。但鳳止歌卻半點也不驚訝,大名鼎鼎的瞭然大師若是沒有些本事,又如何對得起他的名氣?
況且,早在山下之時。她便已經猜到了,又如何會驚訝。
微微一笑,鳳止歌回了瞭然一禮。“一別多年,大師依然風采如往昔。”
這並不是鳳止歌的恭維。早在多年以前,她第一次見到了然時,瞭然便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沒想到二三十年都過去了,無情的時光,也似乎沒能在瞭然身上留下痕跡。
瞭然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手上輕輕捻著佛珠,頗有些感慨地道:“當年初見施主時,貧僧就已經看出施主會有一大劫,若能渡過此劫,自然從此傲立蒼穹,但若是渡不過這劫數……”
說到這裡,瞭然面上現出些追憶,“明明應該是死劫,卻偏偏於不可能中現出一條生路。貧僧這些年一直為此事不解,直到前幾年偶觀天象,才終於有了些所得。”
感慨地看向鳳止歌,瞭然溫和的眼中也多了幾分驚奇,“天地之大,果然無其不有,施主福澤深厚,也該有此番奇遇。”
鳳止歌聞言不語,好半晌之後唇角才微微往上翹起,帶著嘲意道:“大師怕是說錯了吧,我又怎麼算得上是福澤深厚,若真是個有福氣的,又怎麼會落得那樣的結果呢?”
瞭然也跟著默然。
他自幼出家隨著師傅精研佛法,對這世間之事自有一番見解,但在當年寒素一事上,卻也頗有些無可奈何。
大武朝是如何建立的,瞭然是從頭看到尾的,像寒素那般的女子,幾乎親手打下大武朝的大半壁江山,按理說,這樣一個人應該是集一國氣運在一身的,但凡這種有大氣運之人,幾乎不可能這般輕易就隕落。
可當年的寒素……
也許,這位女施主之所以能有如今這番奇遇,便是冥冥之中天道對她的補償?
瞭然苦思之下,最後也只能得出這樣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對錯的答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鳳止歌卻不想與瞭然談論這些有幾分神異的話題了,她轉頭看向瞭然,開口直言問道:“瞭然大師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