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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就聽到後院嘰嘰喳喳的鬧騰聲,除了葛家三小兄弟的聲音外,還有賈海軍和賈陸軍的。
跟往常年一樣,今兒個蒸了三種饃:白麵饅頭是待貴客用的,二面饃是給一般的客人吃的,紅薯面饃是自家吃的。
因為要把過年時十幾天的饃饃都要蒸出來,孫穎梨和郝沈梅一直忙到天黑,才把最後一籠蒸好。
等著最後一籠二面饃落氣的當兒,孫穎梨端了一個洗臉盆擱到炕沿上,木然說道:
“森娃他媽,你把這些端回去,今年你們就單另過年,正月裡你孃家的親戚就在你屋裡自己招待,省著些,東西就這些,完了就沒有啦,走親戚的禮也自己備。”
燒了一天火的葛辛丑,這會兒好容易歇口氣,剛還沒坐下,就聽母親這麼說,看著盆裡大半的花生,還有那一眼就數得清的丸子和麻花,問孫穎梨:“媽,這是幹啥?”
“不幹啥,就是你們今年單另過年,”孫穎梨不耐煩。
葛辛丑呆愣了一下,而後像被抽了筋一樣,一屁股坐到炕沿上。
這明顯的不公,郝沈梅爭辯:“單另過年也行,可這東西也太少了,你屋裡過年沒啥親戚來,我孃家的親戚可不少,這點東西一頓就能吃完,咋夠招待親戚的。”
一直沉默的葛澤中開了口:“過年有點東西哄哄嘴就行了,還想管吃飽?那不還有那麼多花生嗎,東西不少了。”
郝沈梅嗓門一下子提起:“我這幾天也一塊忙,辛丑今年都買了些啥年貨,我又不是不知道,就給這點東西,和沒給有啥區別。
再說,花生是自留地種的,產了多少我又不是不知道,這給的也太少了,這點兒還不夠拓娃一會兒剝著吃的。還有肉,就炸肉丸子的時候用了一點,剩下的都沒動,這咋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