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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蘆葦叢裡劃出一隻小船,船上一個老艄公,對著林嘯叫到:“公子,這邊來!”
林嘯走進,那艄公說:“公子,請上船。”
“你為何在這裡?”林嘯問。
“公子上船再說。”
林嘯登上小船,那艄公問道:“公子,那條大黑魚真的是你殺的?”
“就算是吧。”林嘯輕描淡寫的說道。
“公子威武,大黑魚危害杭城沿岸久亦,據說喪生在黑魚口下不下二十人。”
“為何不組織捕殺?”林嘯問道。
“說來話長,上岸以後在慢慢給你絮叨。”
“老伯,你為何在這裡?”
“昨天晚上,聽說我家小姐掉進河裡了,老爺就安排了多艘船隻尋找。剛才和你說話的就是我家老爺,是他安排我在這裡等你,載你上岸的。”
“你家老爺是誰?”
老艄公笑而不答。
“老伯,你不願意給我說,上岸以後,一打聽就會知道,昨天畫舫上的人很多,他們都看見你家小姐落水了。”
“我就給你說了吧,我家老爺是杭城的糧長。家裡有上百艘大船,每年來往京師和杭城。落水的是他的長女。”
“他為何不願我和他們一起乘船回去。而要你單獨留下,把我載到岸上。”
“公子,看你也是實在之人,我就給你說了。我家老爺雖然家財萬貫,但是膝下無子,唯有這個寶貝女兒,小姐已經許配人家,不久即將大婚。對方人若是知道我家小姐和你獨處了一夜,小姐的名譽全毀,小姐以後怎麼嫁人,老爺豈不成了杭城笑話。”
“原來如此,只是你家老爺心眼太窄了。”林嘯說道。
小船進入寬闊的水面,很難說清這裡是河面還是海面。
海浪湧過來,小船被海浪湧起又拋下。然後隨著水流往大海里飄去。
“老伯,你是不是累了,小船失去了控制,正往海里走。”
“不要緊,漲潮過去,水面低了,我們很快會上岸。”那艄公不急不躁。
小船離河岸越來越遠。
又一個巨浪襲來。小船猛地側翻。
林嘯害怕被扣在船底,從船上一躍而下。
小船晃動幾下,在老艄公的操持下,竟然沒有翻過去。
林嘯扒著小船,想把它穩定,那艄公忽然露出猙獰的面容,揮起船槳,照林嘯的頭部打來。
林嘯莫名其妙,偏頭躲過,以為是艄公操作失誤,不小心襲擊他的頭部,誰知道艄公手裡的船槳“啪”的一聲照林嘯扒在船舷的手砸去。
林嘯一鬆手,身子迅速被水流衝下。
“老伯,這是為何?”林嘯在水裡叫到。
“哈哈哈----實話告訴你,你殺了大黑魚,在孤島上和小姐呆了一晚,老爺看你第一眼,就決定你要死了。去吧,這裡的水面,不但有大黑魚還有大鯊魚,你這身條,夠大鯊魚吃一頓的。”
林嘯愣了,麻痺,這是哪跟哪啊!我見義勇為,奮不顧身,救上來了一個冤家,要置我於死地。
在看那艄公,把船槳舞的風火輪一樣,小船箭一般的往遠處劃去。
愣怔之際,身子又被水流衝出好遠。
深呼一口氣,氣沉丹田,身子像白條魚一樣的在水裡穿梭起來。
不久追上小船,叫道:“老伯,你這麼大年紀,幹出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以後報應?我尊重你是長輩,既往不追究,你把我載到岸上,我即刻離開杭城。”
“哈哈哈----你尊重我長輩,我浪裡橫也不好接受,”說著,撕開自己麵皮,露出一隻獨眼,那面目猙獰可怖,看年紀不過三十上下。
“你----浪裡橫?”林嘯想不到剛才慈眉善目的老者,這時候變成了一個惡魔一般的人物。
“對,浪裡橫就是我,我就是浪裡橫,從杭城到高梁,千里長河上你打聽打聽,凡是見過我這隻獨眼的人都餵了老鱉,你乖乖的去死,不要打擾了我的興致,否者你死的很難堪。”
去你媽的,老子才不管你在哪裡橫?飛身躍起,鑌鐵劍直搗他的咽喉。
浪裡橫名不虛傳,船槳揮起,“砰”的一聲,船槳碎裂,木屑亂飛,船槳裡面一把鑌鐵大砍刀。
這一下,浪裡橫也是吃驚,好大的臂力,好鋒利的劍。
一招不著,林嘯飛身落下,腳尖剛接觸到小船,浪裡橫的大砍刀橫掃過來。
林嘯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