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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飛虎在完成本縣的糧食徵收任務以後,又協助其他縣徵收糧食。
原來的郡守幾個月沒有完成的徵糧任務,韓成不到一個月就完成了,龍顏大悅,著韓成代理縣令,兼任正五品巡漕御使,從此,韓成再沒有離開過杭城,官職從巡漕御使坐到了漕運總督,地方上也坐到了節制幾個州郡的杭城郡守。
十年來,韓成也不斷的遭受彈劾,彈劾他擁兵自重、虐待縴夫,強制徵糧,中飽私囊。但都是不了了之,而且步步高昇。大鄢數萬官員,真的難以找出來一個像韓成一樣鐵腕的漕運總督。
此刻,面對準親家肖飛虎,韓成一籌莫展。、
“大人,今日為何不高興?”肖飛虎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條大黑魚真的是你殺死的?”韓成不正面回到肖飛虎。
“是,也不是。是我帶領眾多家丁一起斬殺的。大人,一條魚而已,你為什麼問起這個?”
“此魚出現,恐非祥兆。”
“大人,您也相信民間小兒胡說?”
”不是我相信民間小兒胡說,是大鄢朝廷出了能人,一舉收復了哈哈爾河南岸的領土,最近斬殺了戶部和工部尚書。皇上一直閉關,皇后理政,一個女人,能保證朝廷正常運轉就不錯了,最近蕭皇后連續放大招,風聞言事,懲治貪官汙吏。朝廷上下人人自危。我剛接到朝廷的詔書,要我火速回京述職,這已經是第三次催促了。”韓成說。
“大人,進京就進京唄,不就是述職嗎?這幾年漕運一直穩當執行,說不定朝廷要加封你。”
“我已經官居二品了,再加封能加封到哪一步?就是加封為正一品大員,調離杭城,回京給一個閒職,我這官就到頭了。”
“大人,給一個閒職不能幹,漕運總督的職務不能放棄,給多大的官,漕運總督要兼著。”
韓成一笑:“朝廷不姓韓,也不姓肖。就是姓韓姓肖,這個漕運總督恐怕不保。漕運總督我已經幹了五年。好多人嫉妒的眼睛發紅。”
“大人,以後進京,杭城事務你還得過問,漕運離開您玩不轉。”
韓成搖搖頭:“進京只怕凶多吉少啊!京城三品以上官員殺了好幾個,連工部尚書,戶部尚書的命都不保,這一次風聞言事,歸根結底是因為皇上封禪,封禪回來以後,太山郡發生役夫叛亂,平息以後,朝廷調查事情原委,發現牛畢和工部戶部勾結,中飽私囊,沒有足額給役夫發放糧食銀兩,還有糧食黴爛,以次充好。工部和戶部要是能扛住了好說,若是扛不住,肯定會牽連漕運的事,你每年往京師運送的漕糧你清楚,缺斤短兩以次充好,尚書都斬首了,他們肯定沒有扛住,這是要對漕運下手了,我這個總督幹不幹無所謂,朝廷要是追查,會先從你們各級糧長下手的。”
肖飛虎一愣,一直以來,他以為只要背靠漕運總督這棵大樹就可以為所欲為,想不到漕運總督會有倒下的一天,總督上面還有朝廷。
“大人,那怎麼辦?”肖飛虎驚懼的問。
“但願我只是多慮,也許朝廷召我回京師,真的是要嘉獎我哩!”韓成苦笑著說。
“大人,這事還是打聽清楚再說,你隻身去京師,到了皇宮,隨便幾個小太監就能把你拿下,到時候哭天無淚,朝廷哪裡會想起這些年來你的功勞,你的奉獻。隨便一個理由就回不來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些各級糧長怎麼辦?大人,你說,要多少銀子,我給你準備,你去京城運作。先給你準備十萬兩銀票夠不夠?”
“戶部尚書家裡有錢沒有?他是管理大鄢全國財政的,不也丟了腦袋?”
“大人,這------”肖飛虎抓耳撓腮。
“實在不行,我就寫下悔過書,把所有的責任攔在自己頭上,面北向皇上請罪,三尺白綾結束自己性命。”韓成悲慼的說。
肖飛虎愣愣的望著準親家。韓成官場幾十年,啥事沒有經過,啥人沒有見過,這捕風捉影的事情,會把他嚇得自掛東南枝?準親家一定是考驗自己的,連忙說道:“大人,要死也是我去死,你把我送進大牢,然後解往京師,我把這些年漕運的種種不端之行攔下,待秋後······”肖飛虎說了,撩起寬袖,擦拭眼睛。
“罷了,罷了。你雖然在杭城威風,在朝廷那裡卻沒有品階,也不在吏部的名冊上。只怕你一人擔當不了。”
“大人,你把我解往京城,大理寺肯定會審理,我就胡攪蠻纏,把案子拖下來,給你運作的時間。朝廷反腐,歷來是一陣風,等風聲過去,不管你是在廟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