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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中的意思,絕望地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來。趙夫人也紅了眼眶,轉過頭去,將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蕭渡心中一寒,正要開口,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道:“老爺,可否容媳婦說一句。”
眾人立即將目光全投在臉色尚有些蒼白的元夕身上,元夕猛地被全屋的人盯住,緊張地心中一慌,之前準備好的說辭,突然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蕭渡慢慢走到她身邊,有意無意地用寬厚的肩膀為她擋去了眾人的目光,元夕抬起頭看見他鼓勵的眼神,慢慢拾回了些勇氣,站起身道:“那日佛堂之事確是人為,卻和巫毒、引蛇之術無關。”
堂內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蕭雲敬皺眉道:“你又是如何知道?”元夕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蕭渡,深吸口氣繼續道:“那日我曾經摸過那些被捉住的蛇,發現蛇身上非常溼,好像剛從水中撈起來一樣,還帶著些奇怪的氣味。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當日進去捉蛇的家丁,我想問清楚一件事,那日群蛇的身邊是不是還有許多水漬。”
有一名當日首先衝入佛堂的小廝走了出來,躬身答道:“確實如此,我剛到的時候,看到那些蛇爬行的時候,在地上留了許多的水漬。”
“你還聞到過一些奇怪的味道嗎?”元夕又問道
小廝仔細想了想,點頭道:“有一些很刺鼻的氣味,好像是硫磺!”
元夕點了點頭道:“照此推測,這手法其實並不複雜,不過利用了蛇冬眠的習性,先將蛇放進冰窖中凍起來,讓它們以為還在冬眠中。待時機成熟便提前放在佛堂內藏好,當日工匠的吵嚷聲,加上最讓蛇刺激的硫磺氣味,會讓蛇慢慢甦醒,同時躁動難安,見人便要去攻擊。”她頓了頓又道:“而這樣的伎倆,並不需要什麼苗疆引蛇術,在場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到。”
她從未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過這麼多話,此刻一口氣說完,只覺得心跳加速,身上也熱得想要冒汗。蕭渡對她笑了笑,扶著她坐下,又轉過身道:“如果是以哨引蛇,如何保證那麼多蛇提前藏在佛堂而不被發現,引蛇之人又如何做到不現身就控制那麼多蛇一起湧出。孩兒知道父親急著想知道真相,但也不能因為如此,就胡亂冤枉無辜之人。”
蕭雲敬面色數變,終是輕嘆作罷,王姨娘卻在此時出聲道:“老爺,就算佛堂之事沒有證據證實,但她用陰毒之術,詛咒妾身卻是不容狡辯,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這時,趙夫人慢慢站起身道:“餘嬤嬤這次確實是做錯了,但她也是替我不忿,瞧不得有些小人在背後玩弄些陰損招數。我看王姨娘也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次,是我管教不力,老爺如果要罰,就罰我罷。”
王姨娘低下頭來,恨恨地揉著手中的錦帕,明白自己已經輸了。她是先帝親妹,侯爺的嫡母,就算是老侯爺也不可能拿她怎麼樣。最恨得是捉不到她操縱佛堂之事的把柄,不然餘嬤嬤她是想保也保不住,想到這裡,王姨娘忍不住又怨恨地偷偷瞪了元夕一眼。
蕭雲敬此時已經十分疲倦,站起身道:“就這樣吧,餘嬤嬤也已經受了罰認了錯,便再罰她一個月俸祿,以示懲戒,其他的全由夫人處置。”趙夫人嘴角浮起一抹淺笑,躬身道:“謝老爺開恩。”王姨娘見蕭雲敬已經發話,知道大勢已去,也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默默應下。
於是,一場本應風起雲湧的大戲,就這麼不鹹不淡地落了幕。見屋內眾人都各自離去,元夕正準備站起,一隻手已經伸到她面前。她稍稍猶豫,還是將手放入他的手心,任由他牽著站起。蕭渡將她牽住卻並不急著往前走,待屋內眾人慢慢散去,才輕聲對她道:“連養蛇你都懂嗎?”
元夕愣了愣,道:“以前看過以蛇作案的書。”
蕭渡好似不經意地笑問道:“怎麼相國府裡,會準備許多這樣的書給未出閣的小姐看嗎?”
元夕心中一驚,有些不自在地道:“是我讓安荷幫我找的,她,她認識幾個小廝,能拖他們去外面買些書回來。”
蕭渡不置可否地望了她一眼,慢慢鬆了她的手,吩咐安荷上來照顧。元夕在心中輕嘆一聲,抬步剛走出門,卻在門口碰上了等在那裡的餘嬤嬤,餘嬤嬤一見她便要下跪道:“多謝夫人了,若不是你,老奴今日只怕就要含冤而死了!”
元夕忙扶住她,正要開口,卻聽見趙夫人在旁冷冷道:“你也莫要以為今日出了風頭就是什麼好事。你以為老爺真得相信那些錯漏百出的無稽之談嗎。不過是佛堂之事遲遲未結,他需要找人頂罪,給外面的人一個交代。正好王姨娘演了這處好戲,而他便順水推舟,哪顧得上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