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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令眾人皆驚。蕭渡連忙掀開車簾,來不及多問便跟著卷碧朝內走去。元夕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連忙也扶著蕭芷萱的手走了下來。就在她匆匆行過蕭渡坐得那輛車時,突然猛地頓住了步子,因為她感到一道的目光正注視著她,一股熟悉的戰慄感頓時襲滿全身,轉過頭,果然見到芸娘正歪著頭坐在車廂內,目光直直盯著前方,而她的眼睛,她的眼睛……
“嫂嫂?”蕭芷萱見元夕站在車前發呆,便奇怪地拽了拽她的衣袖,元夕猛地回過神來,咬了咬下唇,努力讓自己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對車裡的芸娘點了點頭,可芸娘彷彿恍然未覺,好像已將那個姿勢擺了千百年之久。
元夕壓下心中的慌亂,知道此時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最佳時機,便理了理衣衫,由下人們領著往府裡走去。此刻,陽光正豔,將侯府簷下的鎏金牌匾照得格外刺目。
幾人匆忙走入正院內室,只見坐在上首的蕭雲敬面色凝重,見蕭渡他們回來,只淡淡吩咐下人去伺候幾人坐下。而在他左手邊坐著的趙夫人,雙手交握、面色慘白,一雙美目中失去了慣有的冷靜,此刻正瞪著坐在下方,一直以帕子擦著眼角的王姨娘。王姨娘身邊還坐著一人,面容清秀,氣質卻冷得陰鬱,竟是那位許久未露面的二少爺蕭卿。此刻屋內靜得出奇,只聽得微弱的啜泣聲和喘息聲。
元夕行了禮由小廝引著坐下,發現堂中央還跪著一人,她雙手被縛在身後,臉上盡是血痕,竟是趙夫人身邊伺候的餘嬤嬤。她一見蕭渡進來,連忙衝過去哭著喊道:“侯爺救救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啊!”
蕭渡冷冷掃過屋內的眾人,對蕭雲敬行禮道:“父親能否告訴孩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雲敬眼神朝下冷冷一瞥,道:“你自己問她?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餘嬤嬤抹了抹臉上摻在一起的血淚,跪著挺直了身子顫聲道:“奴婢真得什麼都沒做過!佛堂的事真得和奴婢無關啊!”
蕭渡心中一沉,誰不知道餘嬤嬤是母親最為信任親近之人,自母親嫁入侯府之日起就守在她身邊伺候,甚至願意放棄被出府嫁人的機會,與母親早已親厚的如家人一般。這次明面上是審問餘嬤嬤,難道不是昭告眾人,將母親視作了佛堂之事的真兇。他連忙抬頭去看趙夫人,趙夫人正虛弱地靠在椅背上,看向餘嬤嬤的目光中,摻雜著怨恨、不捨與不願丟棄的驕傲。
蕭渡於是轉過身子,對著嚶嚶抹著淚兒的王姨娘道:“不知道王姨娘能不能向我說明,餘嬤嬤到底和佛堂的事有什麼關係?”
王姨娘抬起一雙哭紅了的淚眼,還未來得及開口,身旁坐著地蕭卿卻起身道:“大哥這話說得,好像是姨娘刻意針對她似得。如果不是這老奴做得太過分,竟敢動侯府的根基,我們又何須這般大費周章。”他說著,便從案上拿起一個扎滿了針的小人仍在地上,喝到:“說!這是不是你房裡搜出得!你把王姨娘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使這些陰毒招數,到底有何居心!”
蕭渡皺了皺眉,看到餘嬤嬤滿臉怨恨卻無話可說的表情,心中明白了大概,又問道:“那這事和佛堂又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蕭卿聲音略微高了起來,:“在她房裡還發現了這個。”
蕭卿又拿出一支青銅所制的哨子來,道:“我找人查過,餘嬤嬤原本生於苗疆,苗人最擅養蛇,而這種形制的哨子,就是她們族內用來引蛇得。那日佛堂裡,平白無故為何會冒出那麼多蛇來,自然是有心人故意引來得。這賤奴因一己私利,為了維護佛堂,寧願讓侯府平白擔了天譴之名,居心何其惡毒!”
他說到一己私利之時,眼神好似有意無意地掃到趙夫人身上,趙夫人氣得渾身發顫,卻仍是昂著頭,絕不辯解半句。
蕭渡還未開口,地上的餘嬤嬤已經哭道:“不是這樣,侯爺莫要聽他們亂說,奴婢族裡確實擅於養蛇,可這哨子是我母親留給我得,我因思念親人才帶在身邊,和引蛇毫無關係啊。”
蕭卿輕哼一聲:“佛堂裡無端發生許多怪事,這府裡只有你懂那些巫毒之術,又恰巧懂得怎麼引蛇,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蕭渡卻轉向蕭雲敬道:“父親真得相信巫毒、引蛇術這樣的無稽之談。”
蕭雲敬輕輕闔了闔眼,道:“佛堂的事已經過了幾日,卻仍沒個結果。現在,她是最有可能操縱這件事的人,這也是唯一能解釋佛堂怪事的真相,若是不然,這神靈降罪侯府的傳言還會繼續。你現在才是這侯府的主人,你來說說看到底應該怎麼辦?”
餘嬤嬤聽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