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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軍駐守函谷關的幾十萬兵權,才是侯爺最大的籌碼。而侯爺現在最需要就是有人替你盯住朝中的一舉一動,能提前籌謀應對。駱某官職雖小,卻能經手朝廷各類誥敕邸報,正是此事的不二人選。”
蕭渡眯起眼,冷冷打量他,道:“你的膽子果然不小,洩露朝廷機要,可是欺君大罪!”
駱淵毫不退縮地回視,道:“若不是如此,侯爺又怎會真正信任駱某。”
蕭渡目中探究之色愈濃,道:“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我?”
“我的目的上次在田莊就已坦誠相告。駱某雖只是一個小人物,卻也有幾分血性,不願見到的忠君守國的將士被外戚勢力蠶食。所以甘願傾一己之力,為侯爺所用。”他站起身,躬身一揖道:“駱某已把身家性命交出,只看侯爺敢不敢信我。”
蕭渡緊盯著他,手指在桌案上輕輕叩著,似乎在專心思索著什麼。廳內頓時陷入沉寂,竹林內的蟬聲越發清晰起來。駱淵卻並不著急,只閒步踱到門前,隨手摺了一把桂花,撒入梅酒之中,清甜的桂香頓時飄散開來,淡淡蘊了滿室。
就在桂香快要消散之時,蕭渡終於籲出一口氣,自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道:“你怎麼看。”
駱淵知道這便是他信任的第一步,連忙接過信細看,隨即皺眉道:“王守成想讓她妹妹被立作側室?”
“沒錯”蕭渡冷哼一聲,道:“他近年來一直有這個念頭,曾數次旁敲側擊。本來因著他的關係,我們平日裡對王姨娘已經諸多忍讓,想不到他們還是貪心不足,想趁著這個時機來逼宮。”
駱淵思索一番,道:“這件事老侯爺和夫人都知道嗎?”
蕭渡點頭道:“爹對這件事的態度一向放任,他覺得側室只是一個名頭而已,他們想要給他們就是。倒是孃的反應有些奇怪,她好像並不太生氣,只說依我們的意思就好。”
駱淵道:“王守成這幾年連受擢升,今上對他十分看重,甚至有意扶持他入閣。以他今日的地位,唯一的胞妹只是個妾室始終會是他的一塊心病,老侯爺應是顧及這一點,才會願意應允他。”
蕭渡點頭道:“這件事我本來也不該有什麼意見。我只是擔心,王姨娘仗著她哥哥的權勢,心氣已經越來越高,若是被扶作側室,不知道還會玩出什麼花樣。現在這個節骨眼,我不希望侯府中再出什麼事,讓外人做了文章。”
駱淵頓了頓,道:“既然說到此處,侯爺有沒有想過,若是你沒有嫡子,受益最大的會是誰?”
蕭渡猛地回頭,道:“你是說田莊那件事!”他想了想,又搖頭道:“我這個姨娘雖有些小手段,卻藏不住太深的城府,量她也不敢做出毒害主母之事。”
駱淵仍是勸道:“話雖如此,這是事關夫人安危的大事,侯爺還是要多加留心才是。”
蕭渡望著他難以遮掩的關切神色,心中頓時有些不痛快,忍不住腹誹:我自家的夫人還需要你來提醒我關心嘛!於是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這些事我自然會查清楚,就不勞駱翰林操心了。”
駱淵觀他神色,也知道再勸便有些逾矩,只得在心中淡淡嘆了口氣,端起案上冰酒一飲而盡。
而他們口中談論之人——侯府的新夫人元夕,此刻正坐在房內翻看田莊的賬本,她看著看著,忍不住眉頭輕蹙,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容翹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道:“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快隨我來!”
元夕心中一驚,連忙放下賬本,一邊隨容翹朝外走去,一邊問道:“出了什麼事!”
容翹似是十分焦急,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腳步不停地拉著她朝前走道:“是侯爺……夫人快隨我去了就知道了。”
元夕被她說得心中慌亂,便跟著她越走越遠,直至到了一個偏僻的角門,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待她猛地停下腳步想要細問之時,突然聞到一陣異香,然後腦中暈暈沉沉,身子一軟栽到了地上。
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只朦朦朧朧看見容翹正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哽咽道:“夫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得,我真得不知道那是……”
她看著元夕閉上眼睛,連忙慌張地轉過身子,隨後猛地驚恐地瞪大了眼,叫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