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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自懷中掏出一封密函,躬身遞了過去,蕭渡開啟細看,冷笑道:“夏相那個老狐狸,果然想借蕪國與木戎私通之事做文章,趁機派夏顯接任蕭家軍的指揮使。只可惜蕭家軍無一人願意聽他調派,他在玉函關帶不了一個營,辦不成一件事,只好又灰溜溜地回了京城。”
那暗衛壓低聲音道:“所以他們應該再清楚不過,只要侯爺還在,鄭將軍他們就不會輕易交出兵權,而他們也奈何不了蕭家軍。所以這次,才會狗急跳牆,迫不及待對侯爺下手。”
蕭渡將密函放至燭火處燒燼,道:“想不到夏相的心這麼狠,為了對付我,連親生女兒的安危都不顧了。”
黑衣人遲疑一番,終是開口道:“侯爺又怎麼能確信,夫人和此事無關呢!”
蕭渡猛地轉身,狠狠瞪著他道:“誰給你的膽子妄議主母!”黑衣人連忙跪下,臉上卻仍是毫無退縮之意道:“恕屬下直言,夫人到底是夏相的女兒,又剛好和侯爺一起遇險,此事不管和她有沒有干係,她畢竟是侯爺身邊最為親近之人,不可不防啊!”
蕭渡怔了一怔,眼前浮現出她總是帶著些羞赧的面龐,還有那雙如小鹿般閃動的眸子。有著這樣雙眸的人,也會說謊嗎。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夠了,我自己有分寸。”隨後他又好似想起一事,問道:“上次讓你查得人怎麼樣了。”
暗衛道:“駱淵是薊州人士,庚子年進士出身,次年被舉薦進了翰林院做編修,平日裡生活清儉、不群不黨,只與同科進士有鮮少交往,年少時曾在夏家任過西席,但是入朝之後並未發現他和夏黨再有交集。”
蕭渡沉吟片刻,道:“幫我給駱淵帶一封信去,就說舍妹頑劣,府中需要新聘一名西席,問他是否願意在不當值時,入侯府為舍妹教習。”
那暗衛抬頭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卻未再多言,領命翻窗而出。
蕭渡獨自坐在屋內許久,月華透過窗欞照在牆上的銀弓上,腦中彷彿又浮現出先帝那張略帶滄桑的面龐,他的聲音低沉而飽含期盼:“蕭家軍是我和你父親畢生的心血,是扼守邊防的一支鐵騎,現在把它交到你的手裡,你要記住,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保住它!”
梔子花的香氣襲來,令他猛地驚醒,蕭渡站起身來,信步走到了元夕的院外,一支杏花斜斜伸出院牆綻放,她軟軟糯糯的嗓音在遠處響起,他默默站了許久,終是輕輕折下眼前那支杏花,收在手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