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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本應莊嚴的清修之地,變得十分陰森可怖。
元夕偷偷抬起頭,望著上方面目猙獰的金身羅漢,忍不住蹙眉想著,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羅漢只是泥身包金的死物,怎會無緣無故的流出血淚。
她想了一陣,餘光卻瞥見趙夫人正死死抓住身邊餘嬤嬤的手臂,臉色有些蒼白。而在她身後的王姨娘發覺這一幕,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神色。
證雲法師朝四周一拜,又掏出一張符咒,壓在面前的佛壇下,又開始閉眼喃喃念著經文。蕭雲敬忙吩咐下人抬上祭祀所用的牲畜與果品,幾個僧人將祭品抬上佛壇,就在他們轉身之際,那壓在佛壇上的符紙突然自行燃燒了起來!
證雲法師猛地睜眼,大驚失色道:“怎麼會這樣!這佛堂裡有人做過手腳!”
下方眾人本就有些心神不寧,乍聽此言都嚇得面色發白,慌張地面面相覷。蕭雲敬忙上前一步,皺眉道:“大師這是何意?”
證雲法師急急轉過身來,面色沉重,道:“此前老侯爺說這佛堂裡發生過怪事,老衲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今日這鎮邪的符咒竟然自行燃起,老衲愈發確信,這佛堂裡只怕是被有心人布了邪陣。若邪陣不除,只怕貴府會根基不穩,子孫不興啊!”
底下眾人聽得愈發驚恐,蕭渡這時卻輕哼一聲道:“大師何須如此危言聳聽,我也沒發現我們府上有什麼禍事可言。”
法師正色道:“如果老衲沒弄錯,侯爺和令弟都還未有子嗣吧!”
蕭渡仍是不屑,蕭卿卻猛地變了神色,這時,王姨娘已經急急出聲喊道:“那可怎麼辦,大師可有方法破除啊!”
蕭雲敬忙瞪她一眼,道:“不得放肆!”王姨娘嚇得忙退了回去。證雲法師又道:“如今之計,需找出那個邪陣,只要邪陣一破,府上便能重獲安寧。”
此時,人群中已經有不少人出聲讓法師快些破陣,以保蕭氏一族昌榮。,蕭雲敬猶豫一會兒,朝證雲拜道:“還請勞煩大師了。”
證雲對他還了一禮,開始在佛堂內四處打探搜尋。趙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眼看所有族人都翹首以待,也無法出聲阻止。就在一個小僧人走到觀音前的功德箱前,她猛地向前一步,卻被身後的餘嬤嬤死死拉住,朝她搖搖頭使了個眼色。
王姨娘一直將目光死死釘在趙夫人身上,此刻嘴角輕勾,猛地驚叫道:“那個箱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趙夫人回過頭狠狠瞪住王姨娘,這時證雲法師已經走上前去,仔細端詳那個功德箱,又閉眼口中唸唸有詞,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朝蕭雲敬道:“這裡確實有些邪氣,可否允許老衲開啟檢視。”
蕭雲敬還未開口,趙夫人已經衝上前去,伸出雙臂擋在箱前道:“這裡面只有我平日放下得供奉銀兩,並沒有什麼邪物!”
趙夫人一向冷靜自持,在場之人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忍不住以狐疑的目光朝她望去,王姨娘冷冷道:“姐姐為何篤定裡面沒別的東西,既然只是銀兩,開啟一看也無妨。”
“你!”趙夫人氣急攻心,猛地咳嗽幾聲,身子軟軟朝下栽去,蕭渡連忙衝上前,一把將她扶起,朝下掃視一番,冷冷道:“怎麼你們還要懷疑孃親嗎?”
人群又是一陣嘀咕聲,這時一位老人拄著柺杖顫顫走出道:“即是關係到子孫血脈的大事,便一定要查清,侯爺也不想蕭氏就此敗落吧。”
此人是蕭家旁系的一位老太爺,在族人中素受尊敬,叫他發話,蕭雲敬面色冷硬,道:“既是如此,便請大師動手吧。”
趙夫人猛地抬起頭,眼中不斷湧出淚來,蕭渡將她扶住,嘆了口氣,柔聲道:“娘,既然心中無礙,讓他們看看吧。”
蕭雲敬於是令人取來鑰匙,證雲開啟功德箱,卻發現裡面竟塞滿了淡黃色的紙箋,他滿臉不解,正拿出一疊準備細看,趙夫人突然掙脫蕭渡的手,衝了上去拍打道:“不要看!”
淡黃色的紙箋,在輕燃的檀香屑中紛飛而起,散落在地上,許多人好奇地撿起,發現上面寫滿了娟秀的字跡。
己卯年十月,蕭郎出征已三日,妾念其安危終日不得安睡,妾願食長齋,抄經書,求佛祖佑他平安歸來。
甲申年六月,蕭郎已三月未至,妾心惶惶,無心抄經,求佛祖原諒。
乙酉年四月,蕭郎已一年未至,妾不知緣何生怨,若佛祖有靈,可否為妾點撥。……
字字句句,寫滿了一個女人對丈夫說不出的相思與愛戀,訴不盡的情愫與愁怨,這些本應永遠被掩埋在青燈佛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