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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不能行動,而且還被某種方式弄啞了嗓子。”
蕭渡又道:“那兇手既然已經將她囚禁,為何又要冒險將她帶到芸孃的院子裡殺掉,難道不怕被人撞見嗎?”
元夕想了想道:“也許是兇手並不想讓我們知道容翹曾經被囚禁的地方,而且我總覺得那地方應該離芸孃的住處不遠。”她頓了頓,又道:“那日府裡的人都為了找我而大費周章,當我回府後便以為萬事大吉,自然不會想到馬上又會出事。”蕭渡沉下臉,道:“你是說容翹一直被囚在府內,而那個兇手故意等到所有人都放鬆警惕時,再將她放出殺害。”如此說來,這件事很可能從元夕被擄開始就是一個局,設局之人環環相扣,所圖的到底是什麼。
元夕並不答他,只在心中反覆思忖,又問道:“你說,殺死容翹的兇器到底是什麼?”蕭渡也思索起來:人的頸骨十分堅硬,若想要毫無阻滯的砍下,必須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使刀之人更要有極強的功力。而府裡怎麼有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藏得住這樣得兵器。
兩人互看一眼,一時間都想不出頭緒,屋內也陷入一片沉寂,過了一會兒,蕭渡開口道:“以前我在帶兵時,若有敵方佈陣一時難以攻破,就會在營中以沙盤演練找處其中關鍵。不如這次,我們也來推演一番如何。”
元夕點點頭,覺得這是個可行之法,於是兩人從容翹被捉之時開始推測:屆時蕭渡帶人去救元夕,府中正亂作一團,那兇手就趁機將她藏在府內的一處僻靜隱秘之處。一直到深夜,那人不知為何將容翹放出。這時,元夕突然,輕聲道:“我覺得容翹是自己跑進芸孃的院子裡得。”蕭渡乍聞此言,許多關鍵之處便浮現了出來,慢慢在腦中連成清晰脈絡:容翹的腳上沒有穿鞋,腳底全是泥土和傷口,可見是光腳在木從中走過,如果兇手將她帶到芸娘院中,她不可能不試圖掙扎,兇手要拖著一個大活人在院子裡走,也很難不發出聲響。他突然明白過來,激動道:“我知道她為什麼會死在芸娘院中了。你說她額角有勒痕,想必是被囚禁之後就一直矇住眼睛,直到兇手將她帶了出去。那個地方應該離芸孃的院子不遠,而芸娘是習慣點燈睡覺得,容翹長時間陷入黑暗,突然被放開,自然會不顧一切的朝有亮光處跑想要找人來救她。”
元夕立即抬頭讚許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推測十分合理,蕭渡被她看得十分受用,忍不住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元夕表情卻又有些凝重道:“如果是這樣,兇手一定是對芸孃的習慣十分熟悉之人,這府裡,有多少人認識芸娘?”蕭渡也冷靜下來,芸娘是五年前出得事,此後就一直呆在這偏院中極少露面,只有跟在一直呆在府裡的人,才會對她這般熟悉,如此說來王姨娘的嫌疑就更大。
他想了想,仍是不解道:“如果她是自己跑進芸孃的院子裡,那兇手又是怎麼殺了她得?”就算是削鐵如泥的寶刀,要想殺一個拼命求生的人而不發出任何聲響也是根本不可能辦到得。
元夕也蹙起眉,仔細端詳她脖子的斷口處,突然驚呼道:“並不是刀,是鐵絲!”她抬起頭,眼神亮了起來,道:“容翹當時一心求生,必定會不顧一切地朝前跑,當時又是深夜,而那個兇手只需在她必經之處合適的高度綁上一根極細的鐵絲,根本不會被發現。只要她快速撞上那根鐵絲,脖子就會被削斷。然後兇手只要將鐵絲斬斷帶走,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蕭渡想象著容翹在奔跑時頭顱飛出的場景,背脊生出些寒意,道:“只是一根鐵絲就能將她的脖子削斷嗎?”元夕點了點頭道:“我以前曾經看過一本書,極細的鐵絲所產生的力量,絕不遜色於任何寶刀,需要得只是快與狠。”
兩人推斷出這個可能,便立即來到芸孃的院中求證,那晚的鮮血早已乾涸,而不遠出的樹幹上卻發現了深深的嵌印,兩人見推測的沒錯,不由相視而笑起來。蕭渡又朝外望了望道:“囚禁容翹的房子一定就在這裡不遠處,兇手既然想出這個招數,一定事先選好了地方,讓她走出不遠就能看到芸娘院裡的燈火,而且奔跑的距離也不能太遠,不然很可能會被人發現。”
元夕點了點頭,突然指著樹上一處汙跡道:“這是什麼?”蕭渡看見樹上沾得黑色粉末,也不太能確定,正好看見希巧扶著芸娘走出,便叫她過來問,夕巧用手摸了摸,又拿到眼前細看,道“這是鍋灰啊。”蕭渡恍然大悟,立即叫來家丁們徹查院子幾里開外曾經做過灶房的廢棄屋子,元夕見真兇已有眉目,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喜悅,回過頭,卻看見蕭渡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於是奇怪地回望著他。
蕭渡掩唇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