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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遠覺得手心有些冒汗,卻仍是不解道:“可他不能帶兵,隻身入宮能有什麼用?”
駱淵搖頭道:“如果禁軍裡恰好有他安排的人呢?屆時他若真得要反,兩方里應外合,皇城岌岌可危啊,相爺可敢冒這個風險?就算他不能成事,也必定給陛下造成不小的麻煩,倒是陛下若是怪罪下來,相爺可擔當得起?”
夏明遠越聽越覺得驚心,他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反覆躊躇了許久,才不甘地嘆道:“莫非就輕易放棄這大好的良機?”
駱淵點頭道:“相爺已經等了這些年,又何懼多等些時日。無論如何,這次千萬不能讓他有藉口入宮,不然他真得要反,只怕局面將再難收拾。”
夏明遠想不到自己精心謀劃竟只是中了他人計策,心中又怒又恨,揮手將茶盞狠狠地揮在了地上,這時臺上正唱到□□:“這一封書信來得巧,助我黃忠成功勞。站立在營門三軍叫,大小兒郎聽根苗: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
與此同時,翊坤宮中的元夕終於在書中找到了她曾看過的那個案子。她十分欣喜,將這案子反覆讀了許多遍,又蹙眉冥想,終於想出了一件不尋常的地方。她連忙闔上書頁,去了公主房中,問道:“婆婆你可記得,太后第一次中了蘭花毒時,是什麼症狀,又究竟昏迷了多少日。”
公主皺起眉,仔細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回道:“也是像如此這般,渾身長滿紅疹,昏迷不醒。好像是足足昏迷了兩日才轉醒。”
元夕的眼中有些發亮,又問道:“那次她是怎麼中得毒?”
公主道:“好像是她在御花園中不小心不小心嗅到一株蘭花,然後就很快倒下,太醫查了許久典籍才發現可能是蘭花的緣故,照書上用了藥,也就治好了。說來也巧,她在孃家恰好沒接觸過蘭花,是以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此病症。”
元夕心中愈發篤定,道:“上次太后嗅了整朵蘭花,卻只昏迷了兩日。這次不過觸了蘭花做得頭油,又有當初的藥方來治,竟然昏迷至今還不轉醒,婆婆不覺得其中有蹊蹺嗎?”
公主此時也覺得確實有些不對,於是滿臉探究地望向元夕,元夕臉上卻掛起一個的笑容道:“請婆婆替我稟報今上,就說元夕有辦法讓太后馬上醒來,以贖所犯之罪。只是要請他將事發那日所有的宮女內侍全叫到太后寢宮,與我一同對證。”
公主仍是有些不安,道:“你真得有信心?若是不行,我們可是又多一樁欺君之罪啊!”
元夕握住她的手溫聲道:“放心,夕兒一定會帶您回到侯府!”
第二日,太后寢宮內站滿了宮女和內侍,趙衍高坐上首,臉色有些難看。元夕站在太后床前,正向那日診病的太醫仔細詢問著些什麼。太醫猛地抬頭,似是十分吃驚地望了她一眼,隨後又連忙去查太后的脈象,然後才轉過頭來,重重地對她點了點頭。
元夕於是轉過身,對著趙衍跪下道:“本來不敢勞動陛下,只是事關太后鳳體,臣妾不敢大意,必須請陛下來做個定奪!“
趙衍揮了揮手手示意她起身道:“你說找到了讓太后轉醒的法子,朕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法子?”
元夕又衝著太醫道:“敢問劉太醫,太后的病這些日子是不是不但沒有轉好,反而愈發嚴重了。”
太醫羞愧地點了點頭,又顫顫巍巍對趙衍道:“求陛下恕罪,臣已經用了醫術記載和當年治好太后的藥方,但確實收效甚微,今日看來,反而更有嚴重之勢。”
元夕緩步走過去,道:“劉太醫不必自責,太后的病遲遲不好並不是你的原因。”她頓了頓,目光在屋內冷冷掃過,道:“因為有人不想讓她醒,故意在薰香中又加了一味蘭花。若是長此以往,太后不僅不能轉好,反而有性命之虞。”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趙衍騰地站起道:“你說有人故意在薰香中添了蘭花,想要謀害太后?”
元夕點頭道:“臣妾曾在書中看過一件相似的案子,案中那名農婦不能聞姜花,她的相公卻刻意將姜花粉混在她的粥裡,待她昏迷後,又偷偷把姜花做成枕頭給她日日躺著,那農婦最終死於日積月累的姜花之毒。臣妾就是從這件案子中得到提示,太后上次中毒不過昏迷了兩日就醒來,這次遲遲不醒,只怕是有人搞鬼。”
她走到香爐旁,撥了些爐灰出來,又道:“我猜,在場的某個太后身邊的人心中生了積怨,恰好我不慎擦了蘭花頭油進宮,又被太后觸到昏迷。那人就瞅準這個機會,偷偷讓昏迷的太后日日再接觸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