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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對比,終是再度對著今上跪下,道:“如果臣沒有判斷錯,宣遠侯夫人頭上確實是擦得蘭花頭油,而太后手上沾了夫人頭上的氣味,可能是不小心放在鼻間,才會導致這中毒之症。”
元夕此刻在終於拾回一絲清明,連忙攥住不斷顫抖的雙手,直直跪下道:“臣妾不知太后忌諱,無意中抹了蘭花頭油,還請陛下恕罪!”
公主此時也是一臉驚恐,連忙一同屈膝懇求道:“本宮也有錯,未盡到提醒之責,陛下要罰,就連本宮一起罰吧!”
趙衍望著兩人,臉上陰晴難辨,過了許久才冷冷道:“雖是無心之過,但畢竟關係到母后的鳳體安危,朕也不能隨意就放走你們。所以暫請姑母和夫人留在宮內,等到母后醒來再做安置。”
元夕猛地抬頭,感到耳中嗡嗡作響,她怎麼也想不到此次進宮竟會遇到如此變故,如此一來,她和公主就在相當於宮中軟禁起來,未來會發生什麼,只怕是誰也無法預料。
窗外夜幕漸沉,侯府簷下的燈籠被風吹得不停搖擺,一個內侍打扮男子被匆匆地領進大門,繞過幾處園子,走入了燈火通明的花廳之內。
花廳之內,蕭渡聽完了傳話,站起身震驚地問道:“什麼?你說公主和夫人還要在宮內待上幾日,這是為何?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內侍露出尷尬的笑容,道:“陛下只讓小的來給侯爺帶話,其他的事小的一概不知啊。”
蕭渡焦急得眼中冒火,忍不住上前逼近一步,那內侍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住,又想起關於這人的許多傳聞,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邊後退邊顫聲道:“小的只是個傳話的,真得什麼都不知道,請侯爺莫要為難小的啊!”
蕭渡見他嚇得這幅模樣,卻仍不願多說一句,明白再怎麼問也是無用,只得恨恨坐下,煩躁地揮了揮手,喝道:“滾!”
那內侍如獲大赦,連忙行了禮轉身快步跑出,生怕多呆一刻就會被眼前這人生吞活剝。蕭渡卻在廳中獨坐了許久,腦中轉過數十個念頭,心底卻仍是紛亂如麻。最終他喚了一名暗衛進來,壓低聲音道:“去一趟駱翰林府上,請他去老地方一聚。”
那暗衛領命而出,蕭渡將目光投向已經如潑墨一般暗下的天際,雙手緊緊攥拳,在心中默唸道:“娘,夕兒,你們一定不能有事!”
而越過這一片墨黑的夜空,皇宮的琉璃瓦下,元夕和公主正被領著進了翊坤宮裡的芙葉閣中歇息。
元夕麻木地由宮女們領著走入內室,抬眼看見滿目皆是珠玉煥彩、燈火輝映,而她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門口處戒備森嚴的護衛身上,門漸漸關了起來,元夕低下頭,內心一片涼意。
今上特地將她與公主安排在了一處,大概也是因為方便護衛看守。元夕偷偷塞了些銀子,遣走了屋內伺候的宮女們,正待向公主問清楚當時殿內情形,公主卻十分惱怒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明知道入宮之事需步步謹慎,容不得一點差錯,為何不來問我?”
元夕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卻只是低下頭來,沒有再吭聲。現在這個境地,再去分誰對誰錯又有何用,必須想個法子,讓她們儘快能從宮裡脫身才是。
她等公主怒意平息,才輕聲道:“婆婆能不能告訴我,我離開之後,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公主的臉上僵了僵,突然狠狠瞪住她道:“你問這些幹什麼?莫非是在懷疑我。”
元夕連忙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太后這病來得有些蹊蹺,如今我們都是身陷囫圇,生死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間,媳婦只想知道這件事的全部細節,若有其他變故,需提早準備應對才是。”
公主盯了她許久,才慢慢轉過頭去,道:“你走以後,太后和我聊了一些私房話,也不好太對你說,後來她談得興起,捏著帕子捂嘴笑了一會兒,就誰知突然就昏倒了。”
她話中隻字未提那巴掌之事,元夕雖然明白公主不會對她和盤托出,心中卻也還是有些失望。如果按公主所言,太后只怕真是因為不小心觸到了她頭上的蘭花頭油,又吸入鼻間才會中毒,自己這誤害太后的罪名是怎麼也逃不掉了。
四周明亮的宮燈不斷搖晃,令元夕覺得有些眩暈,她掐了掐自己的指甲,想讓自己保持一些清醒,內心卻終於開始惶恐和無助起來。待她回過神來,公主卻已經叫門外的宮人進來收拾好床榻,熄了燈準備上床歇息。
元夕怔怔望了一刻,終是嘆了口氣踏回了自己房內。可是當四周都黑下來時,她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困在了這重重宮闈之中,也許,她再也見不到蕭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