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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和宣遠侯賜婚。”
元夕心中驚異更甚,原來賜婚竟是太后的主意,可她不敢問出口為什麼會是她,只是低眉順目的向太后道謝,感謝太后對自己的留心與恩賜。
太后又問道:“說起來,我與你爹爹也許久未見了,他現在身體可好?”
元夕臉上有些發紅,她執意回了侯府後,便如同切斷了與相府的一切往來,也再也沒有見過爹爹了,這些太后竟都不知道嗎?
太后見她支支吾吾的模樣,也稍稍猜出其中隱情,嘆了口氣道:“父女哪有隔夜仇,無論是什麼事,你等他氣消了去給他道個歉,明遠的脾氣我最瞭解,他不管嘴上如何,心裡總是疼你們這些孩子的。”
元夕目光飄忽地點了點頭,心中生出許多惆悵之感,這時太后又轉過身子,望向公主所在之處,道:“徽彤,自從你上次回宮,我們也有十餘年未見了吧。”
元夕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這時才發現公主正坐在紫檀椅上,雙手死死攥住扶手,臉上幾乎沒了血色,聽見太后的問話,才連忙抬起頭來,擺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是啊,那時渡兒才不過十五歲,還未去軍中歷練。現在他都已經成親,如今想起來,實在是令人唏噓啊。”
太后笑著道:“是啊,他們都長大了,我們也老了。所以我才突然生了心思想再見見你,見見我這侄女兒,你不會怪我吧。”
公主臉色一變,連忙站起道:“徽彤如何敢怪罪您,若不是我這身子骨不爭氣,也想多往宮中多走動才好。”
元夕聽她們對談,總覺得公主的語調有些奇怪,這時,太后突然對她道:“你先出去一會兒,我和你婆婆還有些體己話要說,待會兒再喚你進來。”
元夕鬆了口氣,抬起頭來對太后行禮告退,卻在看見太后背影的那一霎那,突然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她好像見過這個背影……
這想法讓她嚇了一跳,她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太后,以前在相府時,自己只是個被人忽視的庶女,就算太后曾去過相府,她也絕不可能有機會見到。可她為什麼會覺得這背影如此熟悉,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一個小宮女走上前,打斷了元夕的思緒,她連忙跟著那宮女出了殿門,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時,突然一名內侍的匆匆跑過來,附耳和那宮女說了幾句話,只見那宮女忙點了點頭,轉頭站在了殿門口。
元夕正覺得奇怪,那名內侍已經堆著笑臉對她道:“夫人請先留步,陛下請你去養心殿一見。”
元夕瞪大了雙目,不明為何今上會獨獨召她過去。但她明白不能多問,於是點了點頭正準備跟著這內侍同去,又想起也許該讓那宮女先去和婆婆知會一聲。正在猶豫之間,突然聽見門內傳來一聲清晰的巴掌聲,此時,太后已經遣出了殿內的所有服侍之人,裡面只有公主和太后兩人。元夕心中狂跳起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卻又不敢貿然闖入。
她轉身朝四周打量,只見殿門前守著的內侍和宮女好似什麼都沒聽見,只直直站在一旁,沒有主子的吩咐,他們絕不會擅自行動一步。
元夕心中焦急萬分,殿內卻已經悄無聲息,這時那名傳話的內侍已經回過頭來,笑著道:“陛下正等著呢,還請夫人快些前去。”
元夕咬了咬唇,只得暫時跟著這名內侍穿過重重宮殿,拐過數道遊廊,才在一處宮殿前停下步子。
那名內侍先進殿去稟報,元夕站在可映出人影的玉石階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待那名內侍走出,便恭敬地將元夕請了進去。宮燈高照,龍涎薰香,文帝一身明黃色常服,正在案後寫字。見元夕走入,便抬眼打量著她道:“你就是元夕?”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墨汁,又露出笑容道:“也許朕可以叫你一聲表妹。”
這笑容溫和俊雅,讓元夕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一些,又想起關於這位年輕君主的許多傳言,據傳他無論施政還是對待臣子一向寬和仁厚,雖深得民心所向,卻在政事上不得不受外戚掣肘,比起前兩任君主,手腕稍顯軟弱。
元夕轉回思緒,連忙跪下行禮,趙衍笑著示意她起身道:“想當初你那夫君見了朕可從不管什麼君臣禮數,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既是朕的表妹又是崇江的妻子,也不必和朕講這些虛禮。”
元夕知道蕭渡自小在皇宮伴讀,和曾經是太子的今上感情十分深厚,可她從未聽蕭渡提起過和今上的相處,直到現在聽他此言才明白兩人確實有不一般的情誼。可眼前的這位到底站在皇城之巔的人,無論他的姿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