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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最後一個念頭,一定要逃出去,一定不能死在這裡!
求生的意志激發了他最後的潛能,抬起腿拼命朝後跑去,可那低吼聲好似正慢慢跟著他,不遠不近,彷彿不急於將他捉住,只是享受著戲耍獵物的樂趣。
不知跑了多久,那聲音終於被遠遠甩在身後,而夏明遠的體力也已撐到極限,他無力地朝後仰倒,讓身子跌落在冷硬的地面之上,大口喘息著,貪婪地吸食著地窖中所剩無幾的空氣。而那顆從未想過放棄的心,卻在這一刻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就在他意識逐漸模糊,幾乎快要昏死過去時,頭頂上的那塊磚,卻突然開啟了。
久違的光亮劃破了黑暗,為絕境帶來了最後一絲生機。夏明遠又是激動又是警惕,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會是什麼?
這時,一隻胳膊神了進來,藉著頭頂的微弱亮光,他勉強能看清袖口的顏色和繡紋,那是相府親衛的標誌!
夏明遠激動地撐起身子,連忙想要攥住那隻手,然而他很快發現那手上全是鮮血,而頭頂那人已經虛弱地無法使出力氣將他拉出。
一股濃煙灌了進來,頭頂上隱隱傳來廝打聲,那人啞著嗓子,咳嗽著道:“相爺,我們中了埋伏,現在外面全是火,只怕是殺不出去了。”
夏明心中大驚,遠忙問道:“韓坤呢?他怎麼樣了?”
那人喉中哽了哽,語氣沉重道:“他受了重傷,也不知還能不能醒來。”
夏明遠經過方才的一系列境遇,本就已經不堪重負,此刻更是如遭重擊,絕望地幾乎不能思索。他怎麼也想不到蕭雲敬竟真能做得如此之絕,就在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捉住最後一絲光亮,顫聲問道:“韓坤帶來的那隊精兵呢,他們還在侯府外嗎?”
那人猛地一愣,聲音中馬上也透出興奮,道:“韓侍衛剛才還沒來得及和我們交代,如果真的有救兵,小的這就殺出去,拼死也要救相爺你出來。”
夏明遠終於放下心來,可他的身體與意識都已快耗到極限,不知還能撐多久,這時,他聽見頭頂的腳步聲又折回來,那人猶豫道:“韓侍衛不能出去,小的人微言輕,只怕門外的親兵擔心有詐,不一定敢輕易闖進來。相爺可否給小的一個信物,能夠證明相爺確實遇了險。”
夏明遠被煙燻得身子沉沉,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起來,迷迷糊糊維持著最後的神智,顫顫自懷中掏出一枚玉印,朝左右依序扭了幾下,那枚普通的玉印柄竟朝外翻開,露出一個栩栩如生的麒麟頭。
夏明遠用最後的力氣,將那枚玉印扔了上去,虛弱道:“麒麟印,他們見了這個才能接受號令,你快拿這衝出去,你我能不能活命,可就在這最後一遭了。”
奇怪的是,那頭頂上卻突然沒了聲音,腳步聲、廝打聲慢慢消散,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一般,夏明遠就在這詭異的靜謐中,終於昏死了過去。
再度醒來,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夏明遠身子猛地一震,嚇得陡然坐起,這才發現自己竟躺在此前睡著得那張床上,窗外天際泛白,萬物初醒,柔軟而舒適的床榻令他有了一刻的不真實感,難道剛才那只是一場噩夢。
可喉中的焦灼感,被汗溼透的衣袍,還有如頻死一般的無力感,都提醒著他那並不是一場夢。
這時,門外的敲擊聲越發強烈,有人擔心地喊道:“相爺,你沒事吧!”那是韓坤的聲音!
夏明遠心中驚疑不定,死死盯住門板,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陷阱。這時門外的人終於按捺不住,門被猛地推開,韓坤臉色慘白,帶著幾名護衛焦急地衝進來,看見他才鬆了一口氣,卻又奇怪地問道:“相爺,你沒事吧,為何敲了半天門也不應?你的臉色怎麼會這麼差?”
夏明遠覺得雙手有些發抖,顫顫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我睡了多久”
韓坤不明所以,回道:“現在已經過了辰時,相爺你昨晚一直睡在房裡,我們見你一直不醒,擔心出事才會衝了進來?”他突然想起什麼事,又道:“昨晚遠處的院子裡好像失了火,我們生怕有詐,就沒過去看,只想著好好守在這裡,半步都沒離開過。”
夏明遠恨恨地閉上眼,終於明白自己糟了算計,他帶著最後一絲希冀朝懷中掏去,果然已經找不到那枚麒麟印。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在地窖中呆了兩日,為何只變成了一晚,那火那侍衛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直守在門外的一名親衛慌慌張張跑進來,道:“相爺,宣遠侯……宣遠侯求見!”
夏明遠猛地抬頭,